被挂断,再无声响。
捡回一条命后,她带着迟萤的骨灰出院回家,却撞见阮清穿着自己的婚纱。
郁澜冬终于厌了。
她不做商鹤鸣的妻子了,也不再做郁澜冬了。
商鹤鸣却在她走后疯了般地寻她,字字泣血求她回来。
“隐姓埋名五年了,你想明白了,决定不装了?”
窗外千树银花,满目雪白。
郁澜冬穿了白色的毛衣隔着澄亮的玻璃,好似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她薄唇轻启,“嗯,但我必须先找到迟萤——”
房门忽然被敲响。
商鹤京站在门口,金丝眼镜衬得他儒雅温润,清秀隽丽。
“下周,我要陪阮清去参加巴黎国际美术竞赛。——”
看见她举着电话,商鹤京下意识问了句:“谁?迟萤?”
电话还没有挂断,郁澜冬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一个朋友,我会帮你收行李,你——”
商鹤京出言打断,“不必。”
郁澜冬的心一沉,想来阮清已经帮她收拾好了。
毕竟这个房子商鹤京一个月只回来几天。
他和阮清在外面还有个家,比这里更温馨。
想到这里,郁澜冬的心还是没忍住刺痛一瞬,她吸了吸鼻子,“商鹤京,你能帮我找找迟萤去哪里了吗?”
“我实在是找不到了。”
迟萤是郁澜冬的闺蜜,当年她们先后和商家兄弟相爱,又定了同一天结婚。
此时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迟萤却失踪了。
郁澜冬急疯了,但一无所获。
而迟萤的未婚夫商景丝毫不急,甚至日日都和商鹤京一起陪着阮清游山玩水,十分快意。
商鹤京推了推眼镜,“好,但我再重申一次,阮清是我和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拿她当妹妹,迟萤胡乱揣测,以至于精神失常,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委屈压在心底,在扭头看见商鹤京冷峻面容的瞬间,如烟花般炸开,无限盛大。
郁澜冬眼底波光闪烁。
“商鹤京,兄妹之间也会有一个孩子吗?那孩子是你的还是商景的?”
“迟萤是被刺激了才——”
商鹤京不悦地喝道:“住口!”
“只有本身很差劲的人才会随意的攀咬、揣度别人,多卑劣的行为。”
郁澜冬的心崩裂,疼得她指尖颤抖。
小说《无缘亦不湿罗裳》第1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