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全程不曾抬头看过沈时搴怀里的人,本分又规矩。
“砰”——
房门刚被关上。
“沈……唔……”
刚才儒雅散漫的男人,像变了个人,迫切地吻上她。
这比以往任何顶奢的美食都让人上瘾,沈时搴体内的困兽叫嚣。
“沈先生……”
突然,一声低呼拉回沈时搴。
他低头,怀中娇小的身躯隐隐发着抖。
被沈时搴的粗暴吓到,祝肴仰头,红着眼眶软软道:“沈先生,我、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沈时搴被气笑了。
她倒好,这关头,还能叫停要去洗个澡?
女人果真麻烦。
偏偏她一双小鹿眼委委屈屈地红着,软糯濡湿,仿佛一旦被拒绝,泪就能瞬间落下来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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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憋坏,沈时搴先一步去洗了冷水澡。
祝肴洗完出来后,只围一块轻薄浴巾,还没吹头发,便被沈时搴一把拽到落地窗前,隔着纱帘,将她抵上冰冷的玻璃。
“祝小姐,现在可以了吗?”
祝肴浑身泛起细密的疙瘩,洗澡后周身燥热和眩晕感不减反增。
知道再如何拖延,今日也躲不过。
她咬着唇,“可以了……”
沈时搴眸色一暗,指尖只轻微一分力,便将那唯一一条浴巾勾落在地。
祝肴心脏顿时狂跳,却在此时从窗外传来烟花的声响。
她眼睫轻轻颤了颤,将窗帘拉开些,往外看。
酒店背后的公园里,有一群年轻人正在给一个女孩子庆生,合唱着生日歌。
大家手里还燃放着小小的手持烟花。
室内原本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视物不清,但月色从窗帘缝隙照进的一刹那,将祝肴肌肤映衬得如玉般细腻无瑕。
沈时搴眼底看得一热,咬了咬后槽牙,揽住那细腰,“喜欢烟花?”
祝肴眼眶很酸,抬眸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
紧密的相依,她生出亲密的错觉。
有了一分想倾诉的冲动:
“今天是我生日,沈先……生……”
尾音被沈时搴急切的深吻剥夺。
沈时搴哪还管谁什么生日不生日。
但在某一瞬间,沈时搴突然微怔。
祝肴以为是自己哭出声,坏了他的兴致:
“对不起,我……我也不想哭……”
沈时搴深吸一口气,轻吻她哭红的眼角,嗓音微哑:“想哭就哭,道歉做什么。”
真是看不得她委屈巴巴的样子。
祝肴身体微微发抖:“可是你……”
可是他说过,她不是美人鱼,嘲笑她眼泪又换不成珍珠的。
眼前的男人应当是讨厌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