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应了,邱秋也赶紧站起来看着她出门,直到那身影消失,他才听见自己鼓噪不堪的心跳。
没用极了,社恐秋。
晚上邱秋随便煮了两碗面,荷包蛋和小青菜卧在白面条里,上面再撒一圈小葱花,色香味俱全。
一口面下肚,陈景差点哭出来:“邱秋,你这厨艺不去开店太可惜了!”
邱秋被他夸得不好意思,笑笑后安静吃自己的面,他吃相很是斯文秀气,小口但快速,也不会咬断面条什么的,咀嚼时候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囤食的花栗鼠。
陈景嘿嘿笑,拉着他非要拍照,然后贱兮兮地发给了田甜。
不一会,他果然收到了女生的狂轰乱炸,对方不停追问,后面干脆开了视频过来。
邱秋和她打了招呼,吃完面后就去给旺福铺窝,小白兔子又摊成了兔饼,看起来很是不开心。
摸摸它毛绒绒的背部,邱秋又捏捏它粉白的耳朵:“忍一忍嘛,就两天就回家。”
过两天?
远在另一边的怪物仔细咀嚼着小社恐话语的意思,苍白骨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半晌,他颇为古怪地扯扯嘴角,将意识从兔子身体里抽离。
邱秋只觉得这话说出去后,旺福整只兔子都有了活力,它围着自己转圈圈,然后跳过去蹭陈景的脚。
没有半点异常。
邱秋暂时住在二楼的客房,里面自带着浴室,里面早已经放好了洗漱用品。
因为今早上受了惊吓,邱秋感觉又累又困,洗漱完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倒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楼下的摆钟哒哒哒走着,在越过凌晨十二点那条界限后顿时停住。
窗外的虫鸣风声全部销声匿迹,连绕在路灯下飞窜的飞蛾也被定格在灯泡上,热度太过,发出滋啦声响,烧焦后飞速掉下来。
有东西漫不经心沿着弯曲的小路,一步步走向眼前的小别墅。
咚咚咚——
他慢悠悠踩着楼梯往上,穿过不长的走廊,站到客房门前,然后稍稍抬手就轻易拧开被邱秋反锁的房门。
再次嗅到小社恐身上香甜的味道,藏在人类假面下的怪物餍足愉悦,黑雾在脚下蠕动,嘶吼,然后疯狂地拔地而起,贪婪地吞噬着空气里属于邱秋的气息因子。
裴斯礼慢条斯理走到邱秋床边。
小社恐睡得很沉,抱着被褥,雪白枕头上的脸蛋红扑扑的,对着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裴斯礼弯腰凑近他,鼻尖轻轻耸动,嗅闻着他身上温暖好闻的香气,从头顶慢慢到裸露出来的,白皙修长的半截脖颈。
脆弱的,光滑的,内里是流动的血液,香甜可口。
邱秋有意识的时候,耳边是谁过于黏腻的喘息,下唇很痛,有人用冰凉的指腹狠狠摩挲着那一小块嫩肉,直到色泽从红润转为糜烂般的红,他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