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像蜗牛,忐忑羞赧,温吞吞地往裴斯礼背后躲,莫名很像某种遭受触碰极速缩回软壳的软体小动物。
这不是邱秋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像只蜗牛,但这话在沈观云嘴里听到,怎么样都觉得怪怪的。
他装作没听到,低着头推着箱子就要听话去放行李,毕竟他来也是为了赔偿(划掉)照顾裴先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更何况,他讨厌人多的地方!提前回酒店也不是不可以qvq!
邱秋推着行李要离开,裴斯礼眼疾手快地反手抓住他,将人护在身后。男人睨了沈观云一眼,墨绿色虹膜微张,语气微沉:“他有些怕生。”
野兽对伴侣的独占欲和保护欲太强,平等攻击任何一个不怀好意的雄性,特别是沈观云这种嬉皮笑脸,看起来就不安好心的男人。
得,沈观云笑眯眯地耸耸肩,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视线再次在邱秋身上转上一圈,笑意不达眼底。
……
预约的餐厅临近酒店,先放好行李,一行人简单地吃了顿饭。
饭桌上那些商业言论邱秋不敢细听,就坐在一边吃,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裴斯礼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偶尔会给他夹放得稍远的菜。
沈观云鼻观鼻眼观眼,眯着眼没再说话。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里吃完,沈观云说要去见一个朋友,对方在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末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邱秋。
“?”
邱秋本来不想去的。
小社恐吃饱后就像只急需打盹晒肚皮的猫,浑身懒洋洋地写着抗拒,但一想到裴斯礼受伤的手和那辆被自己撞烂的豪车,他又逼迫自己打起精神。
他要赔偿裴先生,要跟过去帮忙!!
就这样,邱秋跟着裴斯礼上了车,路途稍远,吃饱喝足的小社恐开始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裴斯礼微不可查地变换姿势,不一会就感到肩膀一重。
——邱秋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这段时间过去,邱秋头发又长长不少,蓬松松地遮住眉眼,他社恐不想出门剪,又为了显得精神些,干脆就把碎发拢到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露出白皙的额头和漂亮的脸蛋。
白软抓眼,让裴斯礼想到了山里见过的雪果,怯生生又圆绵,指尖一戳,就能在上面戳出个柔软的小坑。
喉结滚动,男人稍稍偏头嗅闻邱秋头发的香气,馥郁可口的甜香甫一入鼻,他墨绿色虹膜微张,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和躁动。
他想舔舐秋秋。
想要做得比在山里嘬吮雪果还要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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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观云说的地方是当地有名的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