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没……”什么大事。
话没说完,听到没事的裴斯礼顺手就关上门。门外,邱宇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邱秋躺在沙发上缓了缓,听到脚步声后裹着毯子坐起来,他身上疼,又被折腾好几天,整个人焉巴巴的。
嘴被含肿了,眼睛哭肿了,腮帮子上还带着两个牙印,更别说被兔子睡衣捂住的身体。
他打了个哈欠,歪歪斜斜被抱在裴斯礼怀里,细白的腿裸着,被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揉捏。
“裴斯礼,床坏了,我想睡觉。”
男人凶狠可怕的发情期,卧室那张老旧的床根本承受不住,这不,还没做完,就咔嚓一声坏了个彻底。
客房倒是有床,就是还没收拾,裴斯礼把人抱在怀里,尾巴打开柜子拿出床单,三两下就收拾整洁。
当然,祂不会忘记哄生气的小社恐:“明天去买床吧,买张更软更大的。”
不容易坏,可以更用力。
邱秋哼了一声,像兔饼一样摊在床上:“刚刚来的是邱宇吗?”
裴斯礼认真回想:“嗯。”
邱秋大概知道人来做什么的,只不过他现在浑身不舒服,也不想动弹,放空大脑,很快就睡过去。
……
四月中,天气慢慢回暖,邱秋去医院拿了报告。
刚出医院大门,他一眼就看到倚靠在车边等他的裴斯礼,或许是经历过了亲密的发q期,男人倒是不会动不动就跟上跟下,但某些时候仍旧缠人。
邱秋拉车门坐上副驾,裴斯礼就伏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气息交缠着,祂猝不及防伸舌舔了舔邱秋的唇。
小社恐睁着圆圆的杏眼伸手捂住祂的嘴,点评道:“变态。”
裴斯礼低笑一声,侧头舔他脖子:“待会真不用我跟上去?”
“不用。”
他只是给邱宇送个东西,送到就走,不会久留。
裴斯礼说好。
周末,邱宇和继母都在家,看到邱秋,继母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随后和家里的阿姨商量着哪里应该摆放她的包和用品。
邱宇抬头张望片刻,没想到真只有邱秋一个人来,他有些遗憾:“裴先生没有跟你一起来?”
“没有。”邱秋说,“我不打算联姻,也不会继续留在邱家。”
邱宇手里动作一顿,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骗您的意思,我不准备听从安排去联姻,也不会留下来为您换去利益。”
话落,一个茶杯猛砸在邱秋脚边。
邱宇近乎是暴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联姻,不会留在邱家?你邱秋只要活一天,你就姓邱,是我邱家的人,我就是你老子,你就应该为这个家考虑!”
“你说不联姻就不联姻,顾家没了我不说什么,裴家你总拿得下吧?只要和裴斯礼攀好关系,我们邱家只会更上一层楼。”
听了这些话,邱秋莫名有些悲哀,他抬头看过去,继母冷漠地站在邱宇身后,家里的阿姨更是离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