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柠不仅脚冷,心也冷。
可身体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往他温热的怀中靠拢取暖,冰凉的脚也往他掌心里缩。
少年突然身体往下移,将她那双冻得快成冰块的双腿往他小腹上踩了过去。
又将她的双脚紧紧的捂在怀里。
他柔声问:“师父,这样有没有暖一点?”
盛柠柠又惊又慌,哪有这样取暖的,真的生怕把他给冻伤。
“不用了,徒儿。”
“师父,我不冷。”
他声音越发温柔。
虽是这样,但是盛柠柠难免觉得尴尬,两人还没到那种很熟的地步,她左右言语,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那个……灵柩怎么回事?”
“就如同师父您看到的那样。”
“谢谢你的孝顺。”
他嘴角一翘:“师傅,您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必偷偷摸摸的。”
“我没有偷偷摸摸的。”
“那您出入都穿夜行衣?”
“我生性就爱穿夜行衣,怎么,你有意见?”
殷凌“喔”了一声,拉长调子:“师父,想不到您还有这个癖好?”
她恼羞成怒,反问:“要说癖好,我可没你多。”
他挑挑眉:“师父,说说我有什么癖好?”
“你偷我的随身衣物,还画那些画,有违伦理!”
她越说越带劲,忍不住质问:“我还没问你,你外面挖那么大一个池子做什么?我刚才差点被淹死!”
少年目光赤诚,坦然的说:“我每逢思念师父的时候,就无法冷静下来。我便寻了个法子,当恶念入侵,我可跃入这池中,冷水浸泡一下,方能驱除恶念。”
“……”
她也就随便问问,他至于回答得这么清楚吗?
盛柠柠闭上眼,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敢看他。
少年却突然凑了上来,俊脸贴近她。
两人近到他说话间,呼吸声都能滚烫的扑在她的脸上。
“师父,您还想知道什么?”
她咬唇,微微睁开眼睛,瞟他一眼,却与他视线碰撞,少年眼底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你做这些,是为何?”
“因为……”
他的声音愈发温柔:“我爱您。”
少年生的唇红齿白,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如同星辰般耀眼明亮,真诚又恳切,不带丝毫犹豫的。
盛柠柠怔了一下,没料到他竟然戳破两人的天窗。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少年阖了阖眼,睫毛颤了下,“不记得了。”
那种执念,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了。
只记得起初只想给她立个灵位。
后来发现事情超出他的控制,他想她,无可救药,发疯的想她。
可她已经死了,就活生生的死在了他面前。
他造了两个人的灵位,想与她一同死。可他又怕自己不够出色,去了地府,她不愿意认他这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