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她进入裴氏工作后,便在这里租了一套两室的房子。之前,她和弟弟岑烈,一直住在裴家,吃穿用学,全都依靠裴家。
岑渺渺十二岁那年,父亲和母亲外出,遇到泥石流,父亲不幸去世,母亲被山石砸中了头部,虽然有幸捡回了一条性命,但神经受损,苏醒后神智时常不清。
就算清醒的时候,也因为记忆不全而有些疯颠,严重的时候,连岑渺渺和岑烈都不认识。
当时,父亲是裴家的园丁,干了很多年,老实本份,深得裴家人信任。
两夫妻遭遇横祸,其实是替当时因公事脱不开身的裴严锋奔一个远房亲戚的丧,却不料出了意外。裴家人欠疚,把母亲送去精神病院疗养后,又把岑渺渺和岑烈两姐弟接回了裴家生活。
虽然裴家人待他们姐弟俩不薄,但他们到底是外姓人,不能永远仰仗裴家的恩惠。
一有收入,岑渺渺便和岑烈搬出了裴家,独立生活。冯宝芝和秦慧芳挽留过,最终也理解,并且依旧为两姐弟留了房间,方便他们回裴家团聚的时候小住。
裴家对两姐弟算仁至义尽。
可自己却和裴知叙发生了关系……
岑渺渺心事重重的打开了房门,一股肉香迎面扑来。
岑渺渺怔了一下,随之轻唤:“小烈,你回来了?”
“嗯,姐。”岑烈从厨房出来,扬着一脸阳光的笑容。可却又因额头一缕斜搭的刘海,又给那份阳光添了几分小邪气。
小子1。85的个儿,体育生,宽肩窄臀,身材标准,相貌自是帅气,极讨小女孩喜欢的那种。
刚考上体大,平时都住校。
岑渺渺走过去:“回来也不跟我打个电话。”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岑烈的肩,“半个月不见,又长结实了。看来军训,没偷懒。”
岑烈轻耸肩:“敢偷懒吗,那些教官,比阎王还严厉。稍不留神,就是体罚。我这臂膀上的肌肉,都是做俯卧撑练出来的。”
说着,弯弯了手臂,肌肉股股,强壮有力。
岑渺渺不免想到裴知叙的胳膊,他酷爱锻炼,体格也是健硕。
体力亦惊人。
“姐,你又回裴家了?”岑烈忽然问。
岑渺渺拉回思绪,轻嗯。
“阿姨和奶奶还好吧。”岑烈关问。
“挺好。”
“等放国庆大假,我去看他们。”
“好。”
“二哥呢,还很忙吗?”
“是呀。”岑渺渺敷衍一下,扇了扇空气轻嗅,“炖的冬瓜排骨吧。”
她刻意岔话,怕岑烈问更多裴知叙的事儿。
之前,裴知叙对她虽然冷冰冰的,可对岑烈很亲切。
岑烈对裴知叙相当崇拜。
她和裴知叙关系发生变化,心到底有些虚。
两姐弟一起做饭,岑烈看到岑渺渺手腕上的手链,赞了一下:“手链挺漂亮,很贵吧。”
岑渺渺心跳了一下,她不知道岑烈回来,忘了摘。
“假货能多贵,戴着玩玩。”她随口说。
岑烈也没有多问。
岑渺渺买不起真宝石,只能是假货。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和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