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楼津渡偏头看她。
她垂下眼睛,唇畔微张却答不上来话。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楼津渡动的情,只记得那天她不想看到楼津渡受委屈,她有为他拔枪的冲动,然后她就照做了。
原来那是爱吗。
不,她摇头,“别试图分散注意力,人被你放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猜。”男人仅用两个字就让她镇定破功,随后说,“不信可以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随之而来一枚子弹射穿手机。
楼津渡把人护在身后,“既然你的目标是楼府金门,那就放了她。”
“你、们、通、通、别、想、走。”
话音刚落,任期年从一旁拽出男人,一脚踹在男人膝盖致使他双膝无力地跪在地上。
“哥。”
楼柏遥身上都是伤,衬衣划破一道一道裂口,血液凝固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任期年抓着男人肩膀,揉拧他的伤口,语气险恶,“楼津渡,你就不恨吗,同样是楼府金门的继承人,你可能最后一毛都拿不到,是不是恨死楼柏遥了。”他用力踩下去,楼柏遥被他折磨到锋芒敛尽,“你一定很想杀了他吧,如果不是他和楼景浮串通好,你怎么会被丢到部队里没人关心。”
“你别动我哥,我从来没怪过他。”
楼津渡一直反思自己,是他不够厉害,是他能力不足,才会不被人正眼看待。但那些都不算事,反省过后他也就忘了。大哥对他很好,他清楚那种好是出于内疚,但他都欣然接受了。
听到他这么说,愧疚布满楼柏遥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真坏,楼津渡从没怪过他,他却想要摧毁他弟弟的向往,终于把那句道歉说出了口,“对不起。”
“别再我面前上演你们那一出兄弟情深。”
那人已经疯了。
雾忱儿跟那个男人没什么想说,任期年已经被仇恨蒙蔽眼睛,就和当年只顾找出真相的她一模一样。
她收回枪,“你把他们放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来换他们当你的人质。”
“雾忱儿。”楼津渡扯她手臂。
她打断,“听我的,你别插话。”抵着黑暗,她压低嗓音,“听我说楼津渡,我是军人,任何时候你们的命都比我重要,所以你必须听我的,带你哥走。如果你不希望我后半辈子因为你再犯病,你尽管试试留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他也坚持,“雾忱儿,我做不到,你别强迫我。”
“那好,那就一起死好了。”她语气用力,显然说的是气话。
“喂喂喂,商量好了吗。”
任期年把着枪口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姿势闲散,弯着一只膝盖踩塌楼柏遥的肩膀。
瞧着对面两人吵架还没论出个结果,他也有些没了耐性,“需要我提醒你们一句吗,规则是我定的,你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那你说个屁。”雾忱儿骂出声。
“你把他们放了,我留下来陪你玩。”
“好啊。”没想到男人会答应,玩味十足,“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我派人到基地拍过你照片,你看着跟她们不一样,清高,是我欣赏的类型。”
这话刺耳,楼津渡特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