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意外的是,一向少言寡语的大哥竟会主动坐在雾忱儿旁边,趁人不注意时给她夹菜:“尝尝这个。”
她拽着桌布,眼睁睁地看着饭碗里落入一块肉。自从父母死后,她就戒掉了肉。
他在试探她。
如果吃了,就代表她同意放下仇恨,好好和楼津渡在一起过日子。如果视而不见,就代表,她和大哥自此树敌势不两立。
她为难了。
正犹豫不决时,一双筷子夹走她碗里的肉。
是,楼津渡。
他也没吃肉,推辞说:“最近饮食清淡,我们在备孕。”
大姐楼芊芸笑了笑,“劝你们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孩子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万一将来你们不和离了婚,苦的可是孩子。”
“大姐教育的是,”他语气平静,“所以你和姐夫这么多年没要孩子,是因为算到总有一天你们二位会不和离婚对吗。”
“呵呵,装什么。”楼芊芸瞥了眼雾忱儿,“一脸丧气不利于备孕,弟弟你还是先安慰好自个儿的老婆再谈要孩子的事吧。”
“行了,掉孩子眼里了。”楼景浮搁下筷子,表态,“阿遥没孩子之前,其他人一律不许有那个心思。”
“爸,那你是真不公平。”楼书衍啧了声,“说不定哪天我从外面抱个孩子回来,叫你一声爷爷你也不答应吗?”
“你!胡闹!绝不允许这事发生!”
“那我没办法,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保不齐哪天犯错带回来一个娃,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被吓得半死就行。”
“楼书衍!”
嗙一声,雾忱儿甩掉筷子,“说够了吗?”
许是还沉浸在那天枪声的氛围中,有人惶恐地看着她。
她说:“抱歉,明天开始我要请一段时间的长假。饭我也吃不下,先回房了。”
请假?楼津渡比他们任何人都困惑。
他推开椅子,转身追上雾忱儿,问题接踵而至:“为什么请假?去做什么?是重要的行动吗?”
她不回答走很快。
他绕到女人面前堵着她去路,“回答我雾忱儿,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停下,掀起眼皮满眼血丝看着疲累,“我的任务没必要实时向你汇报,麻烦你搞清楚自己在这段婚姻里的位置,我们不是真夫妻,也不会有孩子。”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楼津渡抓着她双肩,“不过是一句玩笑,你当真了?”
“放开。”她甩开他,“我比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