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离。”
表完态,楼柏遥拉着孟忆弦离开。
“我绝不离。”楼津渡表态,完了被雾忱儿牵着领带拽回北院。
回到房间,关门反锁。
雾忱儿把手枪插回腿链,拍拍手心的灰抱着手臂:“见过这么猛的玩具枪吗?”
“没,”楼津渡把着胳膊转了转,刚不觉得疼,此刻拉伸一下都疼,他坐下,“谢谢,浪费你子弹了。”
“不用,以后开枪的地方还多着呢。”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说这个了,”他打断她,随口一提,“这么晚了,还要回基地吗?”
雾忱儿抬头看了看挂钟,无心地问:“想我留下吗?”
“想。”他嗓音低低的,额角滑下一滴汗,看着难受极了。
她注意到他,迈步向前:“怎么了?”
她伸手一捏楼津渡左肩,他倒抽一口凉气,咳嗽一声:“疼。”
雾忱儿这才看到,楼津渡的衬衣划破一道裂痕,血液外渗。她沿着破痕撕开衬衣,看到他胳膊刺眼划口,有些急了:“你被子弹划伤了,怎么不躲,是瞎子吗。”
“……对不起,”她很快反省,“怪我枪法不准。”
“不。”楼津渡抓着她手,唇畔苍白还要强撑笑意,“忱中校很厉害。如果今天你没有为我掏枪,我想,我别的地方会比这点伤痛上百倍。”
“楼津渡……”
“嗯。”他拜托,“留下来好不好,陪我。”
女人没说话,眼睛闪烁光晕,用别的回答代替答案:“那个,有医药箱吗?”
“在我房里,床头左边第二个柜子。”
他了然地笑,“麻烦忱中校了,我一个人没办法包扎伤口。”
“知道了。”
穿出小门走到楼津渡的卧室。
她径直走到床边蹲下,抽出第二个柜子,把一个小型医药箱拿出来。
回身剎那、眉眼一抬,她定住脚,啪嗒一声,箱子一股脑摔到地毯上。
墙面挂着一幅画框。
尺寸不小。
而画——
是她吗?
听到动静,楼津渡不疾不徐走来,斜斜地靠着门,“怎么了?”
恐怕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