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获得胜利。”
昭示着胜利的巨大全息烟花凭空出现,直冲云霄,将笼罩着整个竞技场的天空都染得五光十色;看台上的观众欢呼着,站起身摇晃着电子礼花筒,纷纷扬扬的彩条落在场地中央。
欸?
唐簌吊在机甲手臂上,十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艰难地将身体摆正,往机甲舱内望去。
然后就看见,江遇正扯着芝德单兵的衣领,手里是刚被捏成几瓣的定位器。
唐簌也靠近了机甲舱时,他恰巧正挥手把那人推开,手中的碎片随之落了一地。
表情格外冷漠,如锋利的刀刃。
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坏。
唐簌坐在机甲的手心上,探头盯着他看,感觉心里又盈满了困惑。
她曲起手指,敲了敲机甲舱门:“你还好吗?”
听见声音,江遇先是一顿,继而猛地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着,唐簌这时才发现,情况确实不太对。
因为比赛刚结束不到一分钟,江遇的神色还很平静,但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里仿佛盈着水汽,嘴唇也被咬得格外红。
就像是,忍耐着什么似的。
唐簌疑惑地打量着他。
电子烟花和礼花筒的声音仍在持续,缤纷的光影在他们之间明灭,像虹彩的辉光,暴雨般的七色彩条从天而降,落地时就即刻消失了。
江遇与她对视了几秒,终于两步冲出了舱门,抓住唐簌的肩膀往前倒,一同跌入了他自己的机甲当中。
舱门缓缓关闭。
唐簌在茫然之中,没有制止他的行动,但还未等她开口询问,浓郁到前所未有的玫瑰花香突然毫无征兆的浮现在了狭小的机甲舱内。
无处不在的信息素监测仪迅速开始运作,亮起橙色的灯光,并在逐渐转红。
没等唐簌想办法拦截信号,江遇已经抬手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下,直接切断了机甲的供应电源。
视野猛然间一片黑暗。
在这黑暗里,唐簌只能感觉到仿佛凝成实体一般的玫瑰香气,与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江遇低声道:“我的易感期提前了。”
唐簌的第一反应,是拿出终端联系临时医疗中心。
她自己就是alpha,非常清楚易感期的alpha有多么难缠——暴躁、不安、情绪化,严重时甚至像饮酒过度那样,神志不清却又格外激动,很容易和其他人起冲突。
每隔几天,医院急诊都会接收几个在易感期斗殴受伤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