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安慰一点的就是,方才提前点好了黄粱一梦。
可即便如此,宁国公什么时候才会昏迷,她不知道。
听崔嘉琅说,那日他本来打算将她敲晕,结果是她自已跑了,应该是敲晕比香料的迷晕效果来得快。
眼下总得煎熬一段时间。
宁国公并不温柔,粗鲁地扯开蒋淑宜的衣服,香肩露出,他的呼吸就要落上去。
“呕——”
蒋淑宜干呕一声,惊得宁国公起身躲开。
她一手撑榻,长发垂下,一双泛红眼睛直直看他,又是一声干呕。
宁国公蹙眉,一脸受辱,眼含怒意。
“你故意的?”
这是蒋淑宜上一世快死之前留下来的毛病,这一世不仅提前了,还变本加厉。
宁国公就算以为是故意的又怎样,本就是她身体的真实反应。
只是,瞧着宁国公握紧拳头一步步逼进,眼里生了猎人般的愤怒,她害怕地退缩墙角。
不要过来!
沈鞅大力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沉声:“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所以,别白费心机演戏。
他骨子里并不是个温柔的人,只不过对着蒋淑宜才有几分耐心去哄着,也愿意给她几分自由,让她活得更鲜活几分。
但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造次。
此刻,他手握纤美的颈线,就像豹子叼住一只小白兔,咔嚓一口下去,就能咬死她。
若他真要较真,蒋淑宜讨不到好。
蒋淑宜因为害怕,睫毛轻轻颤抖,咬着牙不回应,粗糙的手掌握在纤细嫩滑的颈侧,像把随时落下的铡刀。
他的眉尾有一道短平的疤痕,利落将眉尾切成两半,也将他的眼神衬得凶恶。
她总算回忆起,在战场,他是一呼百应的将军。
容不得一点放肆。
砰砰砰——
院外木门响动,混合雨点显得急切,倏然将两人对峙的弓弦挑断。
夜里雷雨交加,谁又会来?
借蜡烛?
沈鞅松开蒋淑宜,拉开房门,吩咐侍从去开门。
隔着夜色和雨雾,他瞧见一个年轻男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
隐约可瞧面容陌生。
“你是谁?做什么?”
斗笠遮住半边脸,男人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弯腰行礼:“冒昧打扰,某在寺庙温书,一时不察蜡烛用光了,眼下雨势太大又无法下山去买,可否暂且借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