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最近似乎长高了不少,个头都赶上了银翘,人虽然还是黝黑,却精瘦了许多。
阿牛扭头看她,盯着看了半晌挠起了脑袋,不好意思道:“你、你是哪位大人府上的,我不记得你了。”
“……”
银翘悄悄附耳。
对方耳朵一红,说起话来扭扭捏捏:“怎么会是姐姐你,我都认不出来了。”
“阿牛,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银翘暗忖,徐清樵怎么也是新贵,不至于沦落到来当铺换钱吧。
阿牛扯着银翘出门,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懊恼解释:“银翘姐姐,我们要搬家了。”
“搬家?好好的干什么要搬家?”
况且,徐清樵那宅子是圣上赐的,这还没住多久吧,她捂住嘴,惊叹:“难道……难道他得罪了皇帝陛下,皇帝要把宅子收回去?”
阿牛摇头,“我问过了,主子说没有得罪皇帝。”
银翘又猜:“得罪了权贵?”
“没有,主子没有得罪任何人。”阿牛解释。
银翘摸着下巴,眉心紧锁,“没得罪人,那为何要搬家?”
阿牛垂头丧气道:“我觉得我家主子最近有些不正常,总是出门去见一些神神秘秘的客人。”
“接见客人怎么不正常了?”
阿牛解释:“因为每次接见完客人,我家主子就不对劲,要么把自已关在屋里,要么就心情好得出奇,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发笑,怪瘆人的。
还有,今日我收拾那些书籍,主子还叫我把一些书烧掉,以前他对这些书可宝贝了。”
“什么,烧书?他受什么刺激了,烧的什么书?”银翘也开始觉得徐清樵很异常,不会真疯了吧?
阿牛一边回忆,一边扳着手指头数:“有《伦理学史》、《道德经》,哦,还有一本《孝经》。”
跑路
银翘尴尬一笑,她好像忘了自已什么书也没看过,听着怪陌生的。
阿牛又道:“其实银翘姐姐,搬家倒没什么,我就担心我家主子是不是要去地方上赴任,到时候我就……我、我,哎,我家主子想见你家蒋小娘子一面可就难了。”
因为上次姑娘落水的事,银翘还埋怨着徐清樵,闻言不满嘀咕:“你家那个薄情主子才不会想见我家姑娘……”
阿牛没听清。
“你说什么?”
之前银翘为了姑娘,骗这个呆瓜是他家主子求而不得,眼下有些心虚,“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