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宜无奈摇头。
门外,女使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刚有人来传话,说我们神医从山上掉下去了。”
“你说什么?”
针扎到指尖,蒋淑宜顾不得心疼手指,当即把绣品丢回篮筐。
“有人说,神医坠崖了。”
蒋淑宜撑着肚子站起来,“快,全都去找,还有,把火把和止血的药都带上。”
阖府出动。
小厮脚程快,骑上快马去找,蒋淑宜和银翘,一路驾车前往。
她不敢想,颖娘好好的花样年华,怎么能坠崖呢?
颖娘也是傻,如果采药这么危险,以她如今的名声,为何还要亲自去?
银翘双眼泛红,担心得要哭了,还反过来安慰蒋淑宜:“姑娘别太担心,颖娘吉人自有天下,一定会没事的。”
“慢着。”蒋淑宜扶住窗棱,福至心灵,“方才女使有说是谁报的信吗?”
“没有啊,只说是‘有人说’。”银翘直愣愣道。
“坏了……”
这日子过得太安逸,脑袋便越发不灵光,这样明显的漏洞竟不问个清楚,蒋淑宜撩开帘子,山路上只有她们这一辆马车。
顾及她身孕的缘故,旁的女使都坐更快的马车去寻人,也就她们放慢一步。
如今也不能把那个女使拉过来再问,万一颖娘当真有事呢?
山里多是长了几百上千年的巨树,柯叶交错。
颖娘采完药,背着背篓下山。
快到山脚下,远远听见有一群人在高声呼喊,声震深林。
她一边注意脚下的路,一边辨认喊话内容,等走得近了,越发觉得是在喊“叶神医”。
她连忙挥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等她和那拨人聚头,这才发现喊她的不是别人,全是她府里的人。
“太好了叶神医,还好您没事。”
“对啊,奴婢们都担心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乱传话,连蒋娘子和银翘都都出动了,就在后面呢。”
颖娘从这一堆云里雾里的话中抓住了关键,“你说蒋娘子她们出门了?”
“是啊,她们一听您坠崖的消息,着急忙慌地出来了。”
“坠崖?谁说我坠崖?”颖娘心中暗叫不好,取下背篓,径直爬上马车,“走,回府。”
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回到府里,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见到人,便知果真是中计了。
蒋淑宜恐怕已落入那名面具男之手。
她的猜想很快得到印证,驾马的小厮徒步跑回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