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心口软乎乎,顺着温苒的话给她讲天文知识,直到老师过来提醒,温苒要去吃饭了,兄妹俩才恋恋不舍的结束通话,最后还要拉勾约定温溪工作休息后就要见面,还要带一个小蛋糕作为苒苒想哥哥的补偿。
和妹妹聊天的时候很幸福,挂掉电话,房间冷清清的,温溪心里有点儿空,思索再三还是起床了。
因为他有一点点想宴决了。
毕竟这张床上,没有宴决的味道,也没有能证明对方睡过的痕迹,温溪有点儿好奇宴决去了哪里呢,总不能睡在了客厅吧。
简单洗漱后,温溪出了卧室门,客厅依旧空荡无人,眼神扫视一圈,落在了半敞的小书房门上。
书房里,宴决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灰衬衫袖口卷到手肘,肌肉线条流畅,露出来蓝色表盘的百达翡丽,金丝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着冷感金属钢笔,很灵活的转着,一看就很贵的笔在男人手里被转出花来,然而宴决冷然的脸上没什么情绪,甚至有点百无聊赖的在听下属报告公司业务。
听见部门主管在进行蓝湾港的项目报告,温溪愣了下。
原来熟男工作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在意识到宴决在进行公司视频会议后,温溪怕打扰到他,想要关上房门给对方留下安静的工作场地,然而刚手放到把手上,垂着眼皮听汇报的男人忽然抬眼看向他。
四目相对,宴决朝他勾了下手。
温溪手松开,有点儿犹豫,但是宴决对他点了下头,温溪就抬脚走了过去。
“今天就到这儿吧。”
“三天内把新方案交上来,最后一次机会。把握不住就去分公司锻炼锻炼。”
宴决语气冷淡的对下属吩咐着,对面人连连应声,说谢谢宴总给我改正的机会。
宴决没理,径直关掉会议,然后伸手牵住了男友的手腕,刚起床的温溪还装着奶白色的睡衣,身上带着一股天然懵懂的纯净,宴决手一勾,就将人抱到怀里。
不仅帅,也很凶呢。
等温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书桌上,而宴决半仰着头看着他,玩儿钢笔的手现在换成了玩儿他的手指,从指尖慢慢捻到指腹,很灵活的勾动着,像是要把温溪细长的手指翻出花来。
温溪发现,宴决真的热衷于把他放在台子上以及玩他身体的某些部分,像是有肌肤饥渴症似的。
温溪下意识撑着桌面,左手一动碰到了电脑,屏幕上是会议结束的显示通知以及分屏的报表图。
怕是公司机密,温溪赶紧把脑瓜转回来,盯着大老板的脸。
看老板行,看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老板电脑就不看了,万一看到什么商业机密那就不好了。
虽然宴决没表现出什么不耐,沉浸到实验或者编程时也不喜欢别人打扰的温溪还是问出声:“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不用管我的,继续工作就好。”
“没有打扰,你来时间刚刚好,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宴决声音平静。
“那就好,”温溪松了口气,宴决玩儿他手指痒痒的,他有点儿难耐的把男人手掌摁在自己大腿上,“你先别玩儿了,我有问题要问你。”
宴决捣乱的手顿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温溪瞧见了宴决侧脖颈处有些发红。
温溪抬手,拨开了宴决衣领,那里赫然是一道明显的牙印,陷入皮肉,像是一道枷锁。
温溪指腹轻轻蹭了下宴决侧脖颈,话没过脑子就说出了口。
“这怎么弄的?”
房间一下子静谧下来。
“这是小狗咬的。”
温溪对上那双冷然严肃的眼眸,隔着镜片,瞧见了深邃黑眸深处的笑意。
心头像是被一柄小锤猛敲,醉酒丢失的记忆纷至沓来,温溪瞪大眼睛,搭在男人脖颈处的手指像是被烫到,猛地抽手,甚至连握在宴决掌心的右手都被抽出来,撑着桌面不给碰,像个含羞草。
宴决笑了声,随意的靠着座椅,半掀着眼皮看着喝醉就大胆放肆,醒来就不太想承认的双标小猪。
温溪抿着唇,直勾勾的看着宴决,试图用眼神无声示意,男朋友善心大发把这件事盖过去,但是宴决显然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男人搭在他大腿上的手指动了动,骨节分明的指尖在奶白色的丝绸睡衣上漫不经心的画着圈,很轻的,隔着薄薄的布料痒的温溪后脊发软,他有点受不了的勾了勾脚。
好讨厌的拖鞋又掉在地上,光裸的脚掌被握住,在温溪慌乱的呼吸中,宴决握着它放在了自己大腿上,男人腿很结实,其实有点儿硬邦邦的,温溪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种被威胁感。
男人粗粝的指腹很重的蹭了下温溪的脚面,然后小幅度的摩挲着,温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化在宴决手里了。
“男朋友,你是不是又断片了?”
啊。
回旋镖打在身上了,不能再用这个借口装傻了。
宴决真的是一个很小心眼的男朋友哦,这么久了还记仇呢。
“没有断片儿。”温溪红着耳朵讲:“我只是在组织语言。”
宴决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他,语气平静:“说什么?”
温溪看着男人脖颈间一点儿也没掩饰的咬痕,心想宴决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顶着这么个咬痕开会吗?
好嚣张……
好羞耻啊。
宴决也不催他,就静静等着温溪的下一步动作。
温溪看了一会儿男朋友,伸出手指,食指中指模仿走路,哒哒哒,走到男人手腕,越过浮起青筋的腕骨,哒哒哒走到炙热的掌心,然后把手掌贴了上去,像是模仿小狗咬人的动作,摁了下宴决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