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澜把二楼的房间全部打通,所有属于他们一家人的东西全都变成了灰烬。
他们一家人?自然是去住阁楼了。
一家人受伤的受伤,昏迷不醒的昏迷不醒。
除了苏父,竟找不到一个身体完好的人,你扶着我,我扶着你,来到了阁楼,一打开门一家人都不愿意进去。
狭窄闭塞,还有一股霉味,不开灯,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狭小的天窗能看到外面。
苏父难得起了愧疚心,“这就是你们给他安排的房间?”
他再不重视这个儿子,也是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想过虐待他,只是无视他而已。
因为不在乎,所以过得怎么样都不在意。
苏母和苏沐雪也顾不得房间干不干净了,先把苏冰月扶到床上躺好。
眼神担忧的不行,那眼泪水是吧唧吧唧的往下落。
“怎么办,苏建国,你赶紧想办法啊,冰月的伤必须要看医生,还有媚颜的舌头,呜呜,到底该怎么办,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了他,早知道会生这种事,当初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它流掉。”
苏父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当初你要是好好看着他,孩子不丢,一直生活在苏家,能生这种事吗!”
苏父这是明摆的迁怒了。
他要是知道怎么办,现在能在这里吗。
那就是一个妖孽。
到底生了什么,他好好一个儿子,怎么就变了。
“先别管她们两个,苏沐雪还有苏铭谦,你们两个给我过来,早上到底生了什么?沈倾澜什么时候生变化的,你们把家里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改变总要有契机。
苏沐雪想了想,总结好语言说了出来。
就是家里的花瓶掉在了地上,她说是沈倾澜碰掉的,沈倾澜说自己没有做过,但妈妈相信她,认定了就是沈倾澜做的,然后一顿训斥,他突然就笑了,笑完后就上楼了,接着他们就挨揍了。
“所以,花瓶到底是谁弄碎的?”苏父突然问道。
苏沐雪心虚的看他一眼,小声道:“是我不小心碰到的,我怕挨训,就,就说是他干的。”
以前都是这样,不管犯什么错误,只要把错都怪在沈倾澜身上,所有人都会认定是沈倾澜干的,她也只是习惯性的怪在他身上。
苏父恨不得抽她几个大嘴巴子。
“以前家里丢东西,衣服饰,到底是不是他偷的?或者我换种说法,你们真的丢东西了吗?”
没人回应他的话。
苏铭谦悄悄挪到角落,努力把自己的存在缩小。
他毕竟不是苏家人,得以防他们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