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没把骡车赶过来。”
徐璈再次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吧,再不去真要丢了。”
事实证明,丢是丢不了的。
找到暂时放在逢春楼后门的骡车,桑枝夏就开始清点东西。
徐璈打人爆狠心思也细,托他的福什么都没丢,甚至还白捡了八钱碎银。
只是想到这银子可能的来头,桑枝夏就觉得膈应。
“不义之财,花光了才不算白来。”
“咱们把这花了再走吧?”
徐璈着骡子的缰绳,一直紧绷下压的嘴角终于泄出一丝和缓的笑。
“再给你买点儿吃的甜嘴?”
桑枝夏回味着嗓子里的甜味儿,使劲摇头。
“算了算了,再吃甜的要给我齁死了。”
“去布庄多买两匹布吧。”
家里的人属实太多了点儿,老太太给的那点儿预算根本不够。
桑枝夏不用想都能猜到,预算内的这点儿料子能分到的人有限,徐璈绝对不在其中。
可徐璈也就两身衣裳来回换着穿,带上一个他怎么了?
桑枝夏秉持着知恩图报的心马上就要去布庄,看到徐璈重新把解开的绳子拴回去,不由自主地说:“布庄就在街对面,要不你等等,我走过去就……”
“不行。”
徐璈打结的手指无声一僵,垂下眼遮住眼底来不及散去的冰冷轻轻地说:“枝枝,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哪怕就是街对面也不可以。
刚才的事儿桑枝夏不想细说,徐璈也很识趣没多问。
可不堪入耳的话他听到了,追着桑枝夏不放的人是他打趴下的。
他在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后怕。
如果他来迟了呢?
如果没来得及呢?
徐璈深深吸气把那股想折回去把人弄死的暴戾压下去,松开手时神色如常。
“你买完了东西不好拿,我去帮你抱着。”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桑枝夏等他走上来就说:‘“你喜欢什么颜色?选个你喜欢的?”
徐璈眸中微动,玩味道:“怎么,你给我做?”
桑枝夏瞬间犯难。
她真诚又为难地说:“我能说我不会吗?”
缝补破口钉几个口子她是可以的,但做衣裳是真的不会。
她打小就没学过这个。
徐璈闻言有些好笑:“针线活儿伤眼睛熬神,不会挺好的。”
“我的衣裳够穿,不用管我。”
他自己是满不在意,可桑枝夏对此却很上心。
她被徐璈神兵天降的勇猛强烈安抚了惊恐的心,值得买件衣裳以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