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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他当然可以给章纪昭前所未有的宽容和怜悯,代价是章纪昭必须要追上他。

但不是那个追。

联邦第十一大区,「工业农田区」。

沙漠干线油田。

狂风肆虐,沙尘飞扬,一个光着半截腿穿橙色工服的男子从沙漠深处走来。

男子名叫高争光,二十八岁,四肢健全五谷不分,原先在尖叫城区当扒手、混混和外送员,单亲老母死后改掉了游手好闲的臭毛病,五年前北上谋生潮流正盛,他在济民火车站偷了一张前往工业农田区的长途站票。

下车,不声不响跟着别人往沙漠深处走,灰头土脸到了油田,靠着坑蒙拐骗的功夫过了面试,自那以后正式加入钻井队,成为了一位钻井工人。

钻井昼夜颠倒,没日没夜的倒班让高争光成天无精打采,但薪酬丰厚,他听说比城区里一些读书人都高,他也确实靠这些年的积蓄在工业农田区挣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二手房子。

房子虽小五脏俱全,高争光对什么都满意,就是不满意隔壁的邻居,一个乳臭未干把他当都市百科全书的八岁小孩,一个总是叫他帮忙找假牙和老花镜的太奶奶。

现在是凌晨三点,高争光回到他的房子。

其实他下工早,他本可以十二点就到家,但是他不想回那么早,他那个邻居小孩像长腿黑麻雀,叽叽喳喳地围着他问这问那,问大城区是什么样子,问他为什么那么厉害那么成功,问油井怎么钻,问他有没有上过大学。

高争光被他问的烦不胜烦,连自己偷鸡摸狗干的腌臜事都全部告诉了这小豆芽菜,怎么撬门去别人家家里偷东西,怎么摸女士包里的钱,打过多少人。送外卖那阵时间他没地方住,在商超一楼打牌过夜,和别人打牌输掉全部的钱,他输不起就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

读没读过大学?不好意思,他只给大学生送过外卖。

小豆芽菜站在他床头,他没关窗,这块昼夜温差大,晚上奇冷,这小孩就上下牙打颤听他讲完真正的大城区生活,听完后他头一次没说“争光哥明天我还来”,揪着肚皮上的衣服愣愣看了他一会儿,哈着白气走了。

高争光应该庆幸烦人精终于走了,但第二天下工后他却突然久违地犯了怯懦,硬要和新来的小王挤工人宿舍,不愿意回自己的房子,小王打趣他是不是要瞒着大家结婚,这几天要和新娘分房住。

哪有什么新娘?高争光一夜没合眼,三天后他终于想开了,他妈的,那小孩又不是他儿子,他干嘛要在意那小孩怎么看他,那些破事干过就是干过,他不怕名声臭。

他以为两边房子都熄灯,谁知道邻居家的砖头房子灯火通明。

沙漠半夜的狂风席卷,玻璃窗隐约有折断的趋势,高争光眉头拧成十字,熟门熟路走进邻居家,踢开窗台下的小木板凳,用了钻井的劲儿才勉强把窗合上。

他这个点回来都纯属想不开,死路上他都认了,这家里全是老弱病残怎么还敢把门窗开成这鸟样,说他俩被风吹出去他都信。

高争光回去又关上大门,突然发现桌上摆着一盘爬满苍蝇的猪肉皮冻,一双在碗上摆得好好的筷子,还有另一双撂在桌上散开的筷子。

他心里一咯噔,高喊:“阿婆?豆芽菜?”

屋子内突然传来一阵悲恸压抑的粗哑哭声,高争光手忙脚乱去推那门,卧室内浓浓的老人味,小孩的太奶奶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发出狼嚎般的泣音。

高争光急忙将阿婆扶起来,阿婆拼死推开他,要把手捂在眼睛前不愿意看他的脸。

高争光攥着她干瘪发红的双手想看看她:“阿婆,豆芽菜呢?”

阿婆年岁大,但是口齿还清晰,高争光又问几次,老人终于放下烙铁般焊死在脸上的手,指着外面,哆嗦着痛哭道:“豆芽菜豆芽菜,你把他当豆芽菜,他把你当亲爹!你三天不回来,他每天都趴在那个窗边等你,昨晚坐在饭桌上不吃饭,突然跑出去说要把你找回来!”

高争光眼睛瞪大,刹那间天都要塌了。

他跳起来,没有安慰阿婆一句就匆匆朝沙漠深处跑去。

若是从窗边看,亮橙色工服在午夜黯然的风沙中也显眼,像一抹跳跃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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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副本开始

预防针:这个副本攻有女装皮肤

好消息:章鱼哥很喜欢他哥的新皮肤

(前面受也有女装忘记给大家打针了…)

三短三长三短

干线油田分支警署。

晚上九点。

才三小时,黄磊就帮忙登记了几十起人口失踪,沟通和安抚失踪人口的家属太耗费心力,他撑不住了要换班顶上,警署内人满为患,根本没有下脚的地儿,办公室像儿童疫苗接种处,到处是鬼哭狼嚎。

每个办事警员心理压力都巨大,他已经两三天没和同事好好说过话了,挤到前台才找到一个空位,在同事小何旁边。

小何坐着,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一蹶不振地望着玻璃门外黄沙飞驰的天。

“有水吗?”黄磊说的口渴,实在受不了。

小何好一会儿才从凳脚旁边摸出一支喝过的矿泉水递给他。

“终端还是没信号?”黄磊又问。

从去年年底开始,第十一区所有人的终端都没有上网的信号,出城的高速和空路全部被封,他们局子也只有固定的系统机能用,但那玩意没法上网,只能向总部汇报情况,他们汇报了好多次,总部不回复,这个天气他们也没法出去找人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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