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笙双手微紧,知道他会有发现的一天,却没想到那么快。
她面不改色的回答:“不去哪儿,你误会了,是我看东西发了霉,便全烧了。”
闻言,拓跋烬明的情绪终于稳定了几分。
但还是不放心的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那是属于我们的回忆,你……舍得吗?”
宫南笙神色自若,像他骗自己时一样。
“你太忙,我不想打扰你,而且我人都在这儿,那些东西你若是还想要,我再给你重新做便是。”
这句话一出,他终于放心了,将人紧紧揽在怀里。
“阿笙,无论何时,只要是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打扰。”
“答应我,你不能离开我,否则我会死的。”
宫南笙任由他抱着,又想起马车上毫不犹豫挡在自己前面的身影。
她垂眸掩下所有神色,轻轻推开他,打开为他熬的汤。
“我能去哪儿,快喝汤吧。”
拓跋烬明恢复了理智,听话的坐了下来。
也许是有了阴影,他一整天都握着宫南笙的手,让她在宫内陪着自己,哪里都不许去。
宫南笙就听话的陪着他。
“阿笙,你会永远陪着我,是吗?”
宫南笙看着他执拗的目光,心里却是一痛。
明明他才是先食言的人,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的让她永远不离开。
她强扯出一抹笑:“是。”
拓跋烬明终于安心,渐渐地,天色也黑了。
宫南笙守在床前直到他睡着。
安静的殿内,她又忍不住拿过拓跋烬明的衣袍。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看到某些东西会痛,却还是做不到忽视,如同自虐。
又或许是,她是用这样的方法不断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不要再有什么幻想。
这次,她从拓跋烬明的衣袍里翻出好几张画像。
她知道,他一直有往身上藏画像的习惯。
以前,他总爱画她,那些不经意的瞬间,他却如若至宝,一张张画下来,时刻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