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之后,我们的孩子原本就可以和我们见面,可是因为你的关系,因为你对我不信任,你相信季晓若的话,那些药全部都进入到我的血液里面,然后灌输到胎儿的身上。」
「你怎么还可以这么面不改色的和我说,要我生孩子呢?祁权徽,要我给你生孩子,你问问你自己配吗?」
季清秋向来都伶牙俐齿,从前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伤心的话锋对准他。
现在她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那些事情,激得他心口狠狠的缩了缩。
「季清秋,你给我闭嘴。」
他大口喘着粗气,孩子没有了,他的心里面自然也是难过伤心的。
可是比起这些,他发现,其实他最害怕的,还是季清秋离开他。
所以季家的股份,他不可能还给季清秋。
他知道她的性格,就宛如是她了解他一样,她那么骄傲,孩子没了,又是因为他的关系,她只要是一拿到季家的股份,肯定转身就走,从他的眼前消失。
从此都不和他见面,甚至是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不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可是季清秋没了,那么就真的是没了。
「我凭什么闭嘴?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还不可以我说吗?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我孩子的父亲吗?」
季清秋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宛若是夹杂着寒冰,从她跌宕起伏的胸膛看来,她不只是在拚命的刺伤祁权徽,也是在极力的提醒自己,祁权徽所犯下的罪行,不值得她口下留情。。
是故意的吗?
祁权徽那鬼斧神工精致雕刻的面容覆上一层寒冰,和情绪激动的季清秋对视。
「我有没有资格做你孩子的父亲,可不是你说的算。当初我也说过,你没资格做我祁权徽的妻子吗?可是你还不是眼巴巴的贴上来。」
季清秋的眸色渐渐冰冷下来,看着祁权徽,嘲讽一笑,泪水在眼眶内打滚,「对啊,我没资格做你的妻子,所以我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楼下的那位,她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她来做你的妻子,我相信肯定会做的很好。」
她说到这里,喉咙一阵哽咽,就彷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她的喉咙里面,虽然艰难,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
「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打扰你和她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祁权徽沉脸,走进季清秋,死死的捏紧了她的下巴,脸上带着滔天的怒气。
「什么时候,我的人生都需要你来为我规划了?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和她在一起,和她结婚?」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力道,但是却还是让季清秋疼的流出了泪水。
她死死的攥着手掌,眉头紧蹙,目光落在祁权徽的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最后伸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狠狠的朝着祁权徽的头部砸去。
被子破碎,被砸伤的不只是祁权徽的脑袋,还有季清秋的手。
季晓若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的捂住嘴巴。
完全没想到季清秋竟然会对祁权徽动手,而且还是那么的用力。
保姆看到里面的情况,也同样是一脸的惊讶,随后看到季晓若站在房门口,立马伸手推了一下季晓若。
季晓若这才回过神来,立马走进房间内,把祁权徽给拉开,一脸心疼的看着祁权徽。
「清秋,你就算是对我不满,也不该对权徽出这么重的手啊,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祁权徽就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强硬,「你出去。」
季晓若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权徽,「权徽,我……」
「我让你出去!」
他再次开口,语气比起先前要多了许多怒气。
季晓若咬了咬唇,泪水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祁权徽满脸的委屈,「我不想看到你和清秋因为我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看你额头都出血,我带去你包扎一下吧。」
「季晓若,出去!」
祁权徽还从来都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过季晓若,季晓若听到她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看着祁权徽,想要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忍住,擦着泪水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季清秋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冷冷一笑,目光落在祁权徽的身上,冷冷一笑。
祁权徽淡漠的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保姆,沉声道,「去把药箱给我拿过来。」
保姆闻言,立马下楼去拿药箱。
祁权徽的目光落在季清秋的身上,见她的手中还握着破碎的玻璃杯子,立马走过去,把她的手给掰开,把玻璃碎片给取出来。
「真是可笑。」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季清秋,看着祁权徽那温柔的举动,泪水从眼眶里面滑落出来,语气显得格外的嘲讽。
祁权徽蹙眉,过了良久,在淡声说道,「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逼我和季晓若分开吗?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又何必伤人伤己。」
季清秋愣了愣,擦掉眼中的泪水,看着祁权徽,眸色里面很是淡然。
「祁总,你以为你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吗?在受到了这样的伤害之后,我还要死皮赖脸的和你在一起。我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可不是为了逼迫你和季晓若分开。」
「所以你现在的举动在我的眼里面才格外的可笑。」
祁权徽正在给季清秋整理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眉头紧锁,看着季清秋,眼底的神色满是不悦。
「你别试图激怒我,激怒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