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
林钰开口了,阮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见女儿虽忸怩,却也还算坚定地说:“要不就算了吧。”
一路走来林钰想了很久,昨夜虽说是生了那样的事,可事出从权,林霁也不过解一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只要他守口如瓶,自己又还是处子之身,过去便是过去了,不会有人觉此事的。
“你也是这样想的?”阮氏一下来了精神。
林钰也小心问着:“这也是您的意思?”
“我就说嘛!”
阮氏斜倚的身子直起来,像是无所顾忌,终于能打开话匣。
“毕竟都姓林,你们在同个屋檐下住了十五年,打你落地他便是你的兄长了,这一时半刻的,谁能想到他有那般心思?”
“我原先还怕你拎不清,如今得你一句答复,回头我就跟他讲,绝不会允这桩婚事!”
前头都好好的,听见最后一句,林钰心中“咯噔”一下。
小心翼翼开口问:“您说什么婚事?”
“你和阿霁啊,你不是说你知道吗?”
林钰怎么会知道。
她刚在感慨与人做不成兄妹了,隔天早上竟在谈婚论嫁?
“娘亲的意思是,林霁一大早过来,是说他要娶我?”
而她以为母亲知晓了昨夜的事,才会这般难以启齿。
“是啊,”阮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以为我说什么?”
林钰几乎是从圈椅中跳出来。
“母亲,咱们回头再说吧!”
说完冲人福了福,竟是一溜烟朝外跑了。
“欸——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将母亲的满腹疑问丢在身后,林钰知道他在家,只想先跟人当面说清楚。
自己,不用他负责!
结果跑到栖鹤堂,人不在,说是去长瑞阁找晚迎了。
林钰怕的就是这样,他一边与自己有了两回肌肤之亲,一边却又摇摇摆摆放不下晚迎。
在他主屋里烦得直打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他从外头走进来。
“我……”
“你先听我说!”
林钰实在压不住火,匆匆打断他,“昨夜之事是不应该,我应当拒绝你的。可也是你来花房将我捉回去,又坐在我榻边不肯走,说到底……”
“说到底,你情我愿的事。”最后半句,她细到都要听不清。
林霁却听得分明,喉间不动声色地滚动,又低低“嗯”了一声。
林钰才重新拾起勇气,尽量忽视面上的热烫,认真对着人讲:“所以,你不必想着对我负责,更不必说什么要娶我。”
“就跟库房那夜的事一样,林霁,你都忘了吧。”
她说完了,也自认说得够清楚,却实在觉得别扭,转身就要朝外跑。
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身子旋了半圈,定定落回男人身前。
好近。
她又嗅到人身上清甜的檀香,接着看到两人交叠的手腕。
想到昨夜也是这只手扣住自己腿根,林钰呼吸都重起来。
“你放开……”
“忘了?”
这回轮到林霁打断,强硬制住她扬起的另一只手,“你以为那种事,我对谁都肯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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