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刚才那样的情况,自己都慌得不知所措,脑袋里短暂的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去找手机打电话。但那位扮鬼的工作人员,却出乎意料的冷静,甚至在蔺渝坐在地上的时候,全程跪在旁边安抚情绪。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对方的腿上。
右腿膝盖处的灰尘与血迹,对方自己都没注意。
这真是个好人。
蔺渝回到廉望雪身边,歪着头看了看他,半晌才说:“你怎么无处不在?童工?”
廉望雪舔了舔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有些干裂的嘴唇,甚至莫名从上尝到了血腥味儿。他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说:“做义工。”
蔺渝戏谑地看着他:“听起来像在撒谎。”
廉望雪有些急了:“我没有撒谎!你让我不要撒谎了的!”
他的手又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不得不把其背到身后,声音也霍然急促拔高了几分:“暑期初中毕业班组织的夏令营活动,在游园会帮助这里的员工——无偿的,没有报酬,所以也不是童工。”
蔺渝:“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参加游园会,甚至在这里打工的类型啊?”
原著里也没写到这些。
廉望雪想解释一句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嘴唇翕动了一下,还是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用稍显无辜又无奈的表情注视着蔺渝。
蔺渝看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幸亏今天录制节目的天气炎热,他身上带了湿巾,用于擦汗和维持清爽形象。
“你擦一下。”他将湿巾递给廉望雪。
廉望雪一愣。
“腿。”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廉望雪乱糟糟的膝盖。
大概是他还没脱掉身上的白袍子,摘下脑袋上凌乱遮挡了一半脸部的假发,所以膝盖上的伤与脏污,就好像是给这身装扮量身定制的配套妆效一样。
廉望雪弯下腰去擦拭自己的膝头。
他下手似乎没什么章法,好像只是胡乱抹了两把,为的是完成任务。
如果蔺渝注意到他的脸,会发现他的表情平静得像个机器人,好像感知不到疼痛。
此时,伍舒阳终于从恐怖屋里出来了——他的这个任务也宣告失败,却留下了许多令人捧腹大笑的辉煌战绩:
不知道是他这组的人太胆小,还是运气不佳,全程被周围的人拖着走,一众恐惧的人之中,他试图去找扮鬼的工作人员说句话,却怎么都没能找到这样的机会。
最终铩羽而归。
录制到第三个任务,一人暴露身份出局,一人任务接连失败等同于出局,蔺渝成为了最终胜利者。
这场在恐怖屋中的变故,因为蔺渝完成任务过于迅速,奉子爵和伍舒阳却接二出局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