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奕微微张大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舌尖又在那个点轻轻一掠。
如愿换来盛晏又一声婉转低吟。
“哥哥……”顾执奕略微后退些许,哑声问,“是不是碰到那里,会让你喜欢?”
盛晏自上而下睨向他,在难耐间扬眉催促:“你不都已经发现了,嗯……还不快继续?”
可顾执奕却在此刻好似忽然学会了盛晏的坏心眼,他只是在顶端轻轻一掠,就又停了下来:“哥哥,告诉我好不好?哥哥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听起来格外卖乖的话语,可语气里却已经饱含根本遮掩不住的“坏”。
顾执奕鲜少表露,亦或者说他本就少有这样恶劣的一面,因此这样偶然间流露的一下,就显出别样生动的意味。
可盛晏从来都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在这件事情上尤甚。
于是,明明此时已经难耐到了极点,迫切渴望顾执奕能够继续,可盛晏还是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还更挑起了唇,忽然抬起一只手,手掌覆上顾执奕后脑勺。
趁顾执奕还没反应过来,盛晏手腕陡然施力,将顾执奕猝然压向自己——
不得不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嗯……”
过度的不适感惹得顾执奕难以克制闷哼出声。
“既然还没发现,”盛晏按住顾执奕后脑勺不准他后退,边自己控制起深浅的试探,更在气音间讲出近乎冷酷的话语,“那就……给我好好感受。”
但凡这样做的人不是盛晏,顾执奕绝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出手紧紧攥住甚至要折断压在自己后脑的手腕了。
可现在,顾执奕荒谬又无可救药般发现,自己竟根本没有感觉到分毫怒意。
不但没有,还被这样的盛晏蛊得近乎发狂。
他比刚刚更加努力起来……
每一次裹挟,舔掠,都充斥了近乎炽烈的热意。
近乎想要将这样的盛晏吞噬。
只有他能这么做,只有他才能给盛晏带来这样的感受。
这个念头涌上脑海的瞬间,顾执奕就为此而心尖一颤,难以自控感到一种强烈的满足。
盛晏同样也很满足——
那不止是客观的存在。
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极致饱涨——
水流已经渐渐将顾执奕发丝,眉眼都打湿。
甚至难以分辨清晰,他额间耳鬓流淌的,究竟是水珠亦或汗珠。
额角青筋更是清晰可见。
那么卖力,那么认真,渴望与痛苦交织在眸底。
都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在这个念头腾然而起的瞬间,盛晏灵魂都仿佛被轻轻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