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逛街,还不如说是减肥。因为秦洵快走累死了。
“是要去吃饭吗?”秦洵在路上问,“可是姐姐已经吩咐厨子做饭了。”
南陌回忆了下路,带着秦洵拐进一条巷子:“不吃,过几天这里有集市,带你过来踩个点。”
秦洵努嘴:“听着像是去偷东西。”
南陌不以为然:“听着而已。”
秦洵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继续跟着南陌在小巷中绕啊绕啊……
一个小时后,秦洵终于喝上水了。
他们坐在一个小茶馆里,秦洵喝完了又要了一杯,赶紧吹凉,抿一口,觉得不烫了再一口闷。
南陌哭笑不得给他续杯:“这么渴?”
秦洵在吹茶水,闻言瞥他一眼:“人是不同的,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似的,世界就没战争了。”
南陌挑眉,不置可否。
秦洵解渴完又要了盘玫瑰饼,边吃边说:“这儿的巷子和你家的巷子不一样。”
南陌:“哦?何以见得?”
秦洵咽下口里的饼,抽了一根筷子蘸茶,在木桌上先乱画一圈:“这是我们刚刚走的巷子。”
南陌看了一眼,发现这位灵魂画手,画的还真有点写实,忍不住问道:“那我家的呢?”
灵魂画手再次蘸水,画了一条笔直的线,不留情面评价道:“说是巷子,还不如说是一条小道。”
“……”
“我还挺喜欢北平的。”秦洵笑眯眯道,“待着很舒服,很惬意。”
南陌道:“没有人会不喜欢这里。”
秦洵反驳:“墨——老——板——”
他故意拖长声调,慢慢悠悠的,听在耳朵里,还能听见藏在话语中的高兴。
至于为什么高兴,那就是因为他成功反驳了南陌。
南陌爽快认输,纠正自己的发言:“没有人不会无缘无故不喜欢这里。”
秦洵满意地点头,像午后晒太阳的猫,努力伸了个懒腰。
“那……乌衣巷呢?”
冷不丁来了一句,秦洵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了桌子,抬头就发现南陌被吓得身体大半都伸了过来,一只手举在半空,看样子是想抓住他。
秦洵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等南陌重新落座后他才缓缓道:“怎么说呢,我当时不是跑进你家那边躲雨嘛。”
南陌眉头还皱着,心不在焉“嗯”了一句。
秦洵眨了下眼睛:“其实我原本不会进去的,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巷子很有安全感,不会有什么坏人。所以,你家在的那条巷子——叫乌衣巷,对吗?我还挺喜欢的,它也让我很舒服。”
南陌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秦洵现在肚子舒服了,喉咙不干了,八卦的心也起来了。乌衣巷的话头已经挑起来了,秦洵身子朝前,十分神秘对南陌招招手。
南陌不明所以,但还是靠近,护着秦洵的同时侧耳去听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