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腴才不得不选择抬手冒昧抵住了,太孙那坚实的胸膛。怎料下一刻“顾此失彼”,她竟将身上那松散的衣衫忘个干净。陡然间,那年留恋过的春光,炽热落进冰冷眼眶。
谢沉书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颗,为她而躁动的心脏。
可史云腴当下甚是慌乱。
哪怕,她曾与对方热烈的纠缠过。
但四年了,那时的温情,早就被生活的印迹所掩盖。更何况她已为人母,再不能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过往所牵绊。只是史云腴想不明白,自己原不过是想见谢沉书一面,怎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没成想,谢沉书却忽而在他们的沉默间,撩开她的裙衫,将手放肆揽在了她那被桌台硌着的腰上,面无表情地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对吗?”
谢沉书将人紧紧贴在身前,他和她问过去,她却只同他认清现在。史云腴冷静片刻,却只道:“殿下还是先放开臣女为好。”
听眼前人这样疏离的言语,谢沉书莫名有些伤心。
四年很长吗?
他只觉往事如昨,什么都未曾更变过。
四年来,他从未有过一天停止思念。她在他心里,扎了根,便从未离开过。可纵使那日是自己一声不响地走,但她不是也消失的悄无声息,让他备受过煎熬,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呢?
但瞧史云腴的抗议未能奏效。
谢沉书偏未经她的准许,将人擅自抱上了桌案。
下一刻,桌案的冰冷在裙下蔓延,史云腴被迫坐在桌台,任由眼前人打开自己的双腿,站在了正当间。
谢沉书强硬的态度,让史云腴讶然,他可从未这般将她对待过。
史云腴感受着蟒袍在她身上摩挲,看着威严的太孙殿下,在自己身前居高临下。她终是卸去那层伪装,做回了那个名唤清风使的她,“谢沉书,你给我起开,外头那么多人都在,你想做什么?”
还是那个熟悉的语气,还是一样的毫不留情。
谢沉书莫名为这阔别太久的感觉而欣喜,他就这样冲着眼前人嗤然笑起,他说:“史云腴,你莫忘了这里是青宫,而你是被本王选中的秀女。在这里,本王想做些什么,并没有人会在意。”
第一次说出这个陌生的姓名,他便又想起了他们的曾经。
太多的误解,没说开。
太多的疑惑,也没说明白。
他却只发了疯般,想去吻她。就像那晚在篝火前的冲动一样。
史云腴看着眼前人不受控地捧起了她的脸,并缓缓地从眉心,一直向她的唇峰吻去。
纠葛又缠绵,真诚又热烈。
谢沉书带着喉中哽咽的爱意,在今朝吻了个痛快。他不想管结局如何,他就是要这一刻的不离弃。
史云腴在他的吻中,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