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的刘启面色憔悴地看着案桌上的奏章,烦闷地揉了揉眉头,他到底该怎么去挽回栗妙人?
太子内监突然上前,低眉顺眼道:“太子殿下,皇上找您。”
被迫无奈之下刘启只好暂时把挽回栗妙人的事抛之脑后,整理好衣裳就往宣室殿走。
刘恒刚看见刘启来就一来就把案桌上的奏章抛向他。
手掌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刘启,
“启儿,看看你这些时日处理的事情?朕和太傅就是这样教你的?”
刘启捡起几份奏章,掀开就是弹劾他急攻进切,处理不利的内容。
刘启紧锁眉头,这些时日因为被太子妃那件事搞得是松懈了些……
双手作揖:“父皇,儿臣知罪!”
刘恒看向下方站姿挺拔的刘启,既有对自已儿子长成的欣慰,也有对于情敌的嫉妒。
不过刘恒面上仍是慈父模样,温和地对着刘启说:“启儿,你有理论知识却无实践经验,朕就派你去槐里,去好好治理一段时间,这是朕与朝廷官员对你的一次考验。”
屋漏偏逢连夜雨,刘启还没想好怎么让栗妙人原谅他,就又被父皇派到槐里那个穷乡僻壤地地方去了。
不过这是父皇与朝廷的期待,他也不好拒绝什么。
“儿臣遵旨。”
刘恒眼睛眯起,大笑一声:“好!这才是朕的儿子,就次日启程吧!”
虽然时间很赶,但刘启也只是认为刘恒对他期望重大,作出一副稳重的样子,
“谨遵父皇圣旨。”
望着刘启转身而去的背影,刘恒陷入沉思,既然刘启被他打发走了……随即刘恒目光坚定了起来,看来要做好准备了。
正巧这时邓通上前禀告,双手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份密函:“陛下,这是您吩咐下属调查的信件。”
刘恒快速地拿起那封密函,刚想撕开,但不知为何动作停了下来。
挥散邓通,示意他下去。
等到殿内空无一人时,刘恒才撕开了那封密函,
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刘恒猛的将信件撕碎,心里充斥着滔天怒火。
“放肆!”
刘恒猜测过窦漪房是内奸,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他还是会愤怒。
这种被欺骗被隐瞒的感觉,刘恒自从当上代王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刘恒眉心蹙了蹙,眸光意味不明。
窦漪房……
椒房殿的窦漪房鼻子一酸,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搭上容儿的手走到她种植的花盆边上,拿起剪子随意地剪了几根分叉的树枝。
嘴角上扬,“看这花开得正艳,要是本宫不修理这些分叉出来的枝条,怕是花儿也不会开得这么好。”
容儿在一旁恭维:“娘娘说得是,若不是娘娘日夜操劳这几盆花,怕是这花朵开不过几日就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