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力掀飞,因为重量轻巧,所以没跑出多远,搭着沙发靠背,一半垂在地上。
“我说了,你反抗不了。”
佘初白两只手腕被紧紧箍住,每一次挣扎扭动,都会在一道躁动火热的躯体与冰冷粗糙的布艺沙发之间留下刮擦的声响。
郎澈嚣张至极地钳制着佘初白的身体四肢,呼出一口长长的、挑衅挑拨的热气。
面对着佘初白不自量力使出浑身解想要挣脱的决心,郎澈低低笑起来:“你可以就这样努力一晚上。”
非常不要脸地用妖怪的强大体魄欺凌普通人类。
佘初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怒火冲天的红,还是五彩斑斓的黑。
纵然从小就性格要强得惊人,大大小小的竞争都不甘人后,但当然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拔得头筹。
只是没有哪一次的输,会像这一次让他刻骨铭心。
在郎澈的压制下,佘初白浑身上下大概就只有嘴还能自由行动。
但他没有开口,没有说“滚”,他知道他一发话他就一定会乖乖坐好的。
当郎澈意识到这一点时,就有点不太能控制自己了。
肆意妄为地贴得更近,抱得更紧,就像是一块并不合适的榫头要强行嵌入另一块卯眼中。
“呃。”
两块坚硬的木制配件相撞了。
郎澈愣怔地眨了眨眼,有点怀疑自己出现错觉。
因为这一刹那的走神,佘初白果断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抽回手腕,抬手干脆利落地赏了郎澈一个耳光。
现在他知道什么叫做“轻而易举地就反抗了”。
清醒时的,打在人脸的一巴掌。
郎澈懵懵地感受着面颊上其实也不算疼、但十分清晰明了的存在。
挨了一巴掌。一巴掌。
“呜。”郎澈突然像狗一样委屈地哼哼唧唧起来,趴到佘初白肩膀上。
“……”这是什么品种的精神分裂。
佘初白觉得那些记录资料还是不够详实,没教过这种撒泼打滚的情况,要怎么处置处理。
“你养了我,就要对我负责。”郎澈哽咽着,恬不知耻地说。
大概是一种极度荒唐的、经不起考究的、快刀斩乱麻的心态,迷惑了佘初白的心智。
佘初白深深吸一口气,放空思绪,否则,他无法谅解自己在清醒状态做出以下的事。
佘初白一只手盖到郎澈眼睛上,剥夺了他的视觉能力。
掌心被扑簌簌扇动的睫毛蹭得痒痒的,佘初白不去管。
一开始不明所以地眨啊眨,直到佘初白伸出另一只手往下,那两扇纤长的睫毛骤然闭紧,不由自主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