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的那一天,也是像今天一样的夜晚。
陆泽修走在前面,不自觉放缓脚步。
“疤瘌,对讲机。”陆泽修伸出手,对讲机立刻递到他手上。
“疯狗。”
“疯狗收到。”
“速战速决。”
走在最前面的人再次停下脚步,时婉这才注意到她又被带到陆泽修的别墅小楼。
疤瘌在打开门后便离开,直至房门关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试探性摘下耳机,枪炮声很小,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谢谢你九哥。”
被声音吓到本不是她本意,她自知在陆泽修心里,都是胆大聪明又喜欢犯花痴。
人设是崩了没错,但看这位九殷的行为,似乎有意在保护她。
因祸得福。
所以说女人喜欢安全感,男人天生有保护欲,都是相辅相成。
“你今天可一幅画都没完成。”
时婉挠挠头。
这种情况谁还有心思画画,而且她还被叫到仓库,当了一天的临时护士。
“我现在就去。”
在画画之前,陆泽修又指挥她去洗澡,再给他做一份宵夜。
至于为什么先洗澡……
在时婉挠头时,素爱干净的九殷,发现她有头皮屑。
洗完澡,吃了东西,已经凌晨四点。
陆泽修拿着对讲机上楼之前特别嘱咐,他明天醒来时必须看到一幅能看的画。
依然是带有威胁的命令。
如果完不成,他会派时婉扛着炮,去前线和敌人拼命。
惊吓过度又一夜未眠,时婉在画完一幅满意的画后,终于坚持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才觉得没睡一会,她便被推醒,陆泽修已经穿戴整齐,冷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
“跟我走。”
时婉哦了一声,擦擦口水立刻起身。
在她跟上陆泽修时,又被提醒了一句:“把耳机戴上。”
跟着陆泽修匆匆赶到仓库时,让她惊愕的情况出现了。
疯狗的身上两处枪伤,刚被人用担架抬进来。
陆泽修看了一眼疯狗的伤势,转头看向疤瘌:“给我拿套装备过来。”
“九哥要亲自去战场吗?”
“快去!”
疯狗的枪伤在后颈靠肩膀附近,另一处在大腿后侧,明显是被后方的敌人偷袭。
时婉立刻戴上医用手套帮白景升,只是疯狗并不老实接受治疗,胳膊一挥,直接把时婉和白景升掀翻在地。
都受伤了,居然力气还这么大。
“让我出去,我要和九哥一起战斗。”
说他是九殷的忠狗,一点都没错。
“狗哥,你后颈的伤靠近颈椎,那里神经线很多,如果不好好治疗,严重后会瘫痪。”白景升迅速起身,又按住他,“人瘫了,别说帮九哥,你的后半辈子都要靠九哥照顾了。”
白景升不是危言耸听,伤到颈椎可大可小,神经受伤或者伤到脊髓,的确有瘫痪的可能。
一句话说到关键,疯狗这才安静下来,他呲着牙狠狠地问道:“那你说,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至少要先把子弹取出来,才能看受伤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