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穿上干净的袜子,抬起头笑得无辜:“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林鸢。”
“姐姐的名字真好听,双木林,鸳鸯的鸳吗?”
“是鸢尾花的鸢。”
“哇,是鸢尾花啊,我喜欢。姐姐,我叫洛宁,洛水的洛,安宁的宁。”
洛宁笑着称赞完就面临了一个绝望的问题,她不会系鞋带。
之前都有佣人弄,她还真的没有自己系过鞋带,刚刚让林鸢别把自己当小孩子,可此刻鞋带都不会系,要不要这么打脸,洛宁无语。
林鸢看着眼前不承认自己是小朋友的小朋友,对着鞋带叹气,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把鞋带拆下来扔掉。
林鸢蹲下来,理顺被洛宁弄乱的鞋带,缓慢的演示了一遍,怎么系结,怎么绕蝴蝶结。
洛宁也确实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模仿着林鸢的动作在右脚上系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系完开心地抬起头给林鸢看。
林鸢看着眼前少女,伸出手温柔地拍拍洛宁的头:“真棒。”
洛宁傲娇地一抬下巴,颇有点自豪的样子。
林鸢没忍住笑了,这次不是刚刚硬扯出来的笑容,而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一笑如冰雪消融似万物复苏,刹那间周边的一切似乎消失了颜色,只剩下面前这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女人。
洛宁感觉自己被榨取的快要干枯的腺体突然快速跳动起来,一种莫名的充盈感从心脏像四肢,最后汇聚于颈后腺体,这个被抽取过无数次腺□□又被注射了各种催化剂,却至今还没反应的腺体,此刻正招摇地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等她们俩到食堂的时候果然好吃的都没了。
洛宁在口腹之欲上没什么要求,毕竟就算吃的再好,做完洛锦行那些恶心的试验,她也会全吐出来。
倒是有人给林鸢留了,林鸢也不藏私,直接什么都分给洛宁一半。洛宁从没想到,就着破口的碗和调味到吃不出食材原味的菜,她居然也能吃的很香。
只是她在吃饭时,敏锐地感觉到了打量自己的视线,在她回头时却又消失了。
“这个什么来历?”李会长从监控中看着新来的那个孩子,看着娇小纤细,脸长得非常漂亮,甚至在林鸢旁边也没有被比下去。
“她的信息素是白桃香味,太罕见了,甜的呦,怪不得那后爹把持不住。”工作人员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
李会长打量着那新来的孩子,总觉得不像一般人家养出来的,用餐礼仪也很好:“你们再去核实下,别弄错了我看着这孩子不像普通人家的。”
门口的两个工作人员互看一眼,其中管事的那个上前一步:“放心,她进来后我就让老黄去核实了,是有这么个事,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说完胖子用手肘怼了怼老黄,老黄点点头:“是的,她后爸就是个赌鬼,附近邻居都知道。”
李会长的手机响了,他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行,既然弄清楚就行,去找财务领奖金,下次多找点这样的货色,这脸蛋才配叫oga,喂,诶吴总您好”
门口接待的两人兴高采烈地走了。
到了晚上又有了新的问题,洛宁压根没法睡,这地方,大的还有看顾小的,小的晚上又哭又闹,对洛宁这样只在全然安静的环境中才能睡着,还有些认床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数不清第几次带着六岁的小朋友起来上厕所,洛宁在走廊里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洗手间里的小朋友还要问:“宁姐姐,你还在吗。”
“在”洛宁不知道第几次回复到。
感觉自己困得好像站着也能睡着,洛宁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下一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突然被人扶住。
“怎么站在这,”林鸢扶住洛宁的肩膀,“小米糕又出来上厕所?”
洛宁困得眼泪都在眼圈里,原来那小家伙叫小米糕。
她抬头看着林鸢,有气无力地说:“嗯。”
林鸢进去把小米糕叫出来然后和洛宁一起回到了他们的房间。林鸢把小米糕的被子两面紧紧压好,把小米糕冰凉的小脚放进被子里,就是因为睡觉踢被子,冻着了,所以才一直起来上厕所。
洛宁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这床上的被褥有一股霉味,她实在睡不下去,只能披着衣服靠在墙上发呆。
余光里看到林鸢长发蜿蜒,半低着头,轻轻拍着小米糕,嘴里哼着催眠曲,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带着温柔的光晕,洛宁眯着眼睛靠坐在墙上看着林鸢,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小米糕终于睡着了,林鸢回过头就看见洛宁嫌弃地把那床单薄的被子堆在一边。
洛宁看林鸢哄完小米糕就走了,觉得她大概回自己的宿舍睡觉去了,于是拢拢繁育所发的外套,打算坐在床边将就一夜。
没过一会,林鸢抱着一床香软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洛宁被那泛着淡淡冷香却带着暖意的被子一包,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林鸢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到:“今天太晚了,明天帮你换被罩,换好就没有味道了。”
洛宁点点头,刚想睡突然又觉得不对:“那你把被子给了我,你盖什么?”
林鸢刚想说,自己可以回去和室友将就一夜,洛宁就抖开被子说:“这么冷,别来回跑了,一起睡吧。”
林鸢想想洛宁刚来还不适应,小米糕又总起夜,自己留在这也能帮忙照顾下,也没拒绝,她把床上原有的被褥铺平,再把自己带来的被褥扑在上面对折,弄成像睡袋一样,再把繁育所发给洛宁的衣服包在枕头上当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