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本想收拾他,高考前,方知艾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褚渊不想影响他情绪,忍了又忍,准备等他考完了再收拾一顿,现在见他一副胆怯不安的模样,觉得好笑,又不忍心,干脆算了。
褚渊道:“过来。”
方知艾怕怕的四肢爬过去。褚渊一把把他捞起来,方知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这半个月,褚渊一直吃素没碰他。
方知艾亲亲他的脸,要去脱他的衣服。
褚渊按住他的手,“先用嘴,半个月没弄,晚上估计要弄一会儿。”
方知艾又羞又愧疚,红着脸慢慢的趴下去。
尽管天黑了,但是林希还是不敢在灯光下行走,害怕别人异样的眼神。他穿过小区黑暗的小路,回到租住的房子,在脏兮兮的楼梯上看到了倚靠在墙上睡着的彭言之。
彭言之一直都联系不到林希,不知道人在哪里,只能每天夜里过来逮人,守株待兔,许久没有睡,刚刚闭眼小憩一会儿,感觉到强烈的视线,立马警醒过来,看清是林希时,喜出望外,走过来一把把他抱住,热泪盈眶。
他急急的问:“考完了?去哪里了,你一直不回家,也不接我电话,我都找不到你。”他摸林希的脸,迫切的想知道他近况如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林希想起于芳紧追不舍的羞辱和责骂,惊惧他的怀抱,挣脱出来。“快回去吧。”他的声音很平静,父亲去世的那天,他的眼泪早已在夜里流干。没有人疼的小孩,眼泪是不值钱的。
彭言之仿佛没听到似的,无措的笑着道:“你成绩不错,应该考得很好。横幅我下午就扯下来了于芳做的那些事过分了,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也报了警。”
林希克制着心里的痛苦,不为所动。“你走吧。我一个人挺好。”
彭言之苦笑,这段时间他憔悴了不少,心里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你一个人好什么,孤苦无依的,在我身边我可以照顾你。”
林希内心酸涩,冷笑的质问:“我凭什么呆在你身边,你又有什么名义照顾我?”
彭言之这段时间找不到他,心里急疯了,又怕于芳所作所为和林父的死刺激到林希,怕他想不开,怕他孤苦无依在外受尽欺负。
“如果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呢?”
林希哭出声,没有舍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反而更加的难受。
“于芳呢?”
“我对不起她。”
林希愧对于芳,谴责自我,看着彭言之只觉得煎熬,“我不知道,我做不到,你走吧。”
彭言之抓住林希的手,恳求:“西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失踪,也别不接我的电话,我真的很担心你。”
林希没有说话,哭着推开彭言之的手,独自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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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倾诉
方知艾成人高考考完之后,就和钟医生预约咨询的时间。
那天褚渊特意请了假,两个人来到咨询室。
钟医生和两个人打完招呼,又朝方知艾问道:“你最近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
方知艾高考已经考完,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脸色也被褚渊养得很是红润。反观褚渊,操心方知艾高考,又要忙着工作,还有易感期的折磨,整个人有些憔悴疲惫,瘦了好几斤。
方知艾和钟医生闲聊了几句。钟医生就朝褚渊道:“我一直为方先生做咨询治疗,了解他的一些心结都跟您有关,征询了方先生的意见之后,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聊一聊。”
褚渊看不出情绪的点点头。
钟医生打开电脑页面,“那我们开始吧。”
方知艾紧张的坐在褚渊的身边,褚渊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放松。
钟医生观察了两个人的状态,道:“方先生一直很期望和你一起度过易感期,但是被你屡次拒绝之后,一直没有放下来。据我了解方先生对你的描述中,褚先生对alpha的易感期非常的排斥。alpha对易感期排斥,拒绝自己的oga履行义务,请问您是有什么心理抵触吗?”
方知艾看着褚渊,之前他们聊过,他已经了解了褚渊的想法,准备让钟医生进行下一步。
褚渊却道:“在我回答之前,我想请问一下身为alpha的钟医生几个问题。”
钟医生并没有特别的惊讶,点头,“请问。”
褚渊:“钟医生对oga怎么看待呢?从个人、社会以及配偶方面。”
钟医生斟酌了片刻,“oga非常的脆弱、敏感。”他看了一眼两个人,见褚渊没有反应,接着道:“他们个人能力的弱小导致了他们必须依赖自己的伴侣。”
褚渊听完,不知可否。
方知艾却知道褚渊并不是这么认为的。褚渊觉得大部分oga身体弱小,精神却很强大,褚渊也一直鼓励自己做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oga。
褚渊接着问:“那么你觉得oga必须得和alpha一起度过易感期吗?”
钟医生笑了笑,“当然,alpha很需要。”
褚渊站起来,“那么今天我们的对话就到此为止吧,钟医生,alpha需要,但对于oga却是折磨。”
方知艾没想到褚渊的态度如此刚硬直白,以至于钟医生也愣住了,第一次听到alpha说出这种啼笑皆非的言论。但是他是医生,不该有个人主观情绪,所以依旧保持着平静。“褚先生,您不用这么抵触我们静下心来。”
方知艾知晓易感期的alpha的状态,若是以前,他会认为oga陪着自己的alpha度过易感期是天经地义,但是被褚渊引导之后,方知艾觉得在不造成alpha伤害的情况下,oga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