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从房间里出来,江沉便上前将人拦下,问,“他好了吗?”
医生见是江沉回来了,赶紧放下医疗箱,道:“还烧着,一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就是醒来,那也是疼醒的。”
江沉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没再回医生,径自进了卧房。
江沉到卧房一看,林清正昏睡着,面颊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睫毛微颤,似是陷在梦魇中。
保镖们见江沉进了屋,纷纷让到一边。
江沉又问了问情况,方知林清这十几日只醒过一回没在疼,那便是在今晨。
他木然睁了一会儿眼,便又没了知觉沉睡过去。
江沉心下有些微痛,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道:“好生照顾着,醒了知会我。&ot;
吩咐完便离了屋。
医生们见江沉态度有些好转,再也不敢向以前一样不把林清当回事。
第二日助理阿宣接到别墅来的电话,说林清醒了。
江沉点头,示意知道了。然而想起去看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晚上了。
那晚江沉出去和兄弟喝了些酒才被送回别墅,跌跌撞撞上楼,推门一看,林清仍双目紧闭睡着,面孔倒是好看了许多,想是高烧在慢慢好了。
江沉有些迷醉,身上不大爽利,看着林清清秀的模样内心有些躁动。
回想起林清的滋味,一时多出些念想,便将门反锁,踱到床沿,低眼细看床上人的模样。
林清长得眉眼清秀,面色苍白,倒显出几分病态的赏心悦目。大抵是大病初愈,面颊较上回见到时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看上去单薄脆弱。
今晚和兄弟喝酒时,他们问他林清的滋味如何,他淡淡地回了句不好。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若是说滋味不错,那在兄弟面前是要掉品的。
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江沉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林清的滋味的,尤其是被弄得喊不出声,白生生的手指紧抓床单,心中即痛,又知趣的蹙眉喘息,那模样就像烙铁,深深烙进江沉心里。
心里越发难受,口干舌燥的让人抓狂,此时的江沉只想要了林清,好解心头的想念。
但他又病着,怕若是狠了,让他病情加重可怎么办?
江沉从来不是一个会顾忌这些的人,自从遇到林清,好多原则都在慢慢被打乱,比如心疼……
熟睡中的林清轻轻的呼吸着,随着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看得江沉更加不能自已了。
你想我留下来?
江沉只是犹豫了一下,探手捏住林清的下巴,轻轻感受那一处滑腻的皮肤。他虽然很想要林清,但并不心急。手指不紧不慢,指腹揉着他的皮肤,慢慢下滑,在脆弱的喉结上转圈。
林清似乎快要醒转过来,眉头微皱了一下,江沉想将他的被子掀开,想起还病着,又将手收了回来,改而从被子下方探入,修长的手指伸进他的被子里,触到林清热乎乎的手。
原是无心之举,林清的手颤了一下,却下意识收拢,无力地握住了江沉的那只手。
江沉挑起眉头,停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清紧闭的双目。
他的睫毛纤长,闭着的眼形成两条好看的弧度,就像黑蝴蝶的羽翼,轻垂下并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