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柔轻撩眼皮,淡漠一笑:“没了就没了,哎呀,这一场好戏居然会这么快就落下帷幕了。你让人处理干净,待会阿郎该回来了,可不能让他看到这些东西,扫了他的兴致。”
初云轻声应允。
她当即便吩咐奴仆,将菊儿的尸体抬走,连同那几条狼狗也被弄死一并抬走。
铁笼拆了……所有的血腥与气味,全部处理干净。
秦诗柔懒懒地起身,她伸手搀扶住周氏的胳膊:“伯母,你这胆子还是太小了,以后啊有机会,我定然让你多练练胆子。那些个犯了错的下人,就该用这种法子惩治。他们都是贱骨头,你若是不狠,保管其他人有样学样,前仆后继动那不该动的心思。”
她狭长的凤眸,扫视了四周那些奴仆。
那些奴仆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秦诗柔看了,满意一笑:“如今,这一个个的,肯定都会老实了。”
“人呐,有时候还是要认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怎能越过龙凤,沾染不该沾的东西?”
“低贱的人,低贱的血,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高贵的人。伯母,如我这般高贵的血,能够看上阿郎这样低贱的血,那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说是吗?”
周氏吓得脸色惨白,虽然她不喜欢秦诗柔说她儿子是低贱的血,可她也不敢反驳秦诗柔。
她只能附和地点头:“嗯,嗯,郡主说得对。是我们阿渊,高攀了郡主。阿渊能得了郡主的青睐,实在是我们傅家上辈子烧了高香,三辈子才能积攒来的福气。”
秦诗柔笑盈盈地拍了拍周氏的手背。
“好了,不与伯母说笑了。如今那贱婢的事情解决了,伯母是不是该带我去看看阿渊的发妻了?”
“她是什么时候断气的?尸体搁久了,会不会发臭啊?还是要赶紧派人,将她后事处置了。我想在三天后,就与阿郎拜堂成亲。”
“伯母,我实在是喜欢阿郎,真的迫不及待,想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周氏顿时心慌得厉害。
她脑子发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秦诗柔。
晚娘还没死呢。
她活得好好的……这件事她该如何与郡主说啊?
她急得脑门冒汗,“还……还是等阿渊回来,郡主再去瞧那贱妇吧。我……我怕那贱妇的尸体,会冲撞了郡主。”
秦诗柔发现周氏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她不由得敛回嘴角的笑意,沉了眸光看着周氏:“伯母……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
周氏惶恐无比,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秦诗柔的面前。
“郡……郡主……我,我……”
谁知她还没说出来,初云便脸色有些难看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郡主……奴婢刚刚发现翩若院有人传了午膳。”
秦诗柔一怔,当即没明白初云这番话的意思。
初云立刻解释:“翩若院是那农妇居住的院子。”
秦诗柔深呼吸一口气,目光阴鸷地看向周氏:“伯母,事到如今,你还不肯道出实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