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穿的滋味不好受,但如果看穿自己的那个人是顾锦,倒也无妨了。
“是吗?”杨初厌侧过头,看着顾锦在余晖照映下勾勒出的侧脸轮廓,“你有没有发觉手机后面少了点什么。”
顾锦前进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见状,杨初厌也随她一起停了下来。
“我好像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顾锦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空茫,正努力回想着那个很重要的东西。
杨初厌哂笑声,从口袋里缓缓掏出那张证件照,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照片底部,在顾锦面前晃了两下。
“重要的东西,是这个吗?”
不等顾锦回答,杨初厌开口抱歉道:“抱歉,擅自做主拿了顾医生最重要的东西,顾医生会介意吗?”
顾锦大脑一片空白,慢慢的转过头,在杨初厌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不介意。”
杨初厌乘胜追击:“不介意的话,顾医生可以告诉我照片从哪来的吗?”
顾锦呼吸一滞,咬了咬下唇,僵硬的回忆着照片来源。
那年顾锦手机被偷窃后,她趁着放假的功夫,回了趟余市,留在家中陪了叶萍舒几天。
快开学前三天,顾锦倚在栏杆上抽着烟,见有人来时,立刻掐灭了。
来人正是七巷二户很多年未见的林爷爷,顾锦和老人家寒暄了几句,快分别时,老人家神秘的往顾锦手中塞了一张照片,随后什么也没说,转身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顾锦摊开手掌,手心上赫然是一张杨初厌高中时期的证件照。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后来,这张证件照竟成为她唯一可以寄托的思念。
她平静的说着这一切,语气平淡,头始终低垂着,没看杨初厌。
杨初厌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低着头的顾锦,眼眸里有着风平浪静的涟漪。
顾锦平淡的说完这一切后,长舒口气,卸下肩上的扁担。还未说些什么,她就听到了杨初厌那有些自责的话语。
“我来迟了吗?”
顾锦说:“从没。”
只要是你,多晚都不算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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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进群的当天,就和曾经的好朋友重新加回了联系方式。
这几年所有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蓝鹤成为了一名知名设计师,陈闻完成了她的梦想,成为了一名消防员。
叶蒽蓬成为一名神经科医生,安黎则是选择了当兵,穿上迷彩服,挺拔不屈。
陆执安去国外上了大学后回到了沪市,成为一名律师,他哥陆为安同顾锦一样,毕业于f大,接手了父亲打拼多年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