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讪讪地起身,突然俯身,凑近她的脸,笑了下,“生气了?”
云浅的头扭得更明显,僵硬道,“没有。”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尤其她。
程嘉定又拿一片湿巾擦了擦手,才搂住她,只是话还没出口,搭到对方肩上的手就被她推开。
云浅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追你啊。”
程嘉定答得流畅,往日散漫的语气尽数收敛,神色正经:“我来道歉,刚刚玩脱了。”
原本只是想玩,比如,他开车走,等云浅转身离开时,他再追过去,和她讲那一切只是开玩笑。
没想到,云浅转身气愤而走,吐槽了他一路,让他察觉,他以为的玩笑在她心里的分量太过沉重,一点没有滑稽的颜色。
她本来就敏感,他不该用吊儿郎当那一套对待她。
“我逗你的。”
程嘉定眸色认真,看了她一会儿,又蹲下身,彻底把她鞋子擦干净,语气压得发闷:“我吃醋,我不喜欢你和他那么肆无忌惮地聊天,我想你只对我那样,我现在说,你还在乎吗?”
“……”
习惯了自已猜,现在他主动把心境告知她,云浅面对起来还有点不得要领,竟然会不好意思。
她耳尖染上粉润颜色,神情故作镇定:“昂。”
用他对她说的那个字还给他。
他的小朋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嘉定第一次被人堵得说不上话。他连连点头,唇角弯起的弧度像是破罐子破摔的苦笑,口吻夸赞:“挺好的,以后就这么对外面那些男人。”
云浅抑制住想上扬的唇角,脸色还沉着,问:“那你有用啊哦昂,对外面那些女人吗?”
闻言,程嘉定难得正经的神色像冰雪消融,笑若春光,模糊了他面部的轮廓,唯独让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睛。
他尾音上扬:“在意吗?”
“介意。”
云浅勇敢地对视那深情到极致就会显得薄寡的眼睛,将心里烦闷压抑多时的真心话说出来:“希望你不要对她们那样。”
程嘉定脸上的笑有些凝固,很快,从肌肉纹理蔓延开的力量,让他真的笑不出来。
他舔舔唇,垂眸看她:“我没出去拈花惹草,我对你很忠诚。”
“……”
云浅面色一赧,“我没说你做了。”
“那你什么意思?”
程嘉定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双臂缠着她脖颈,稍稍俯身,把下巴担在她单薄的肩上,侧身在她清香的颈窝亲了口,嗓调低哑:“嗯?驯夫呢?”
“……”
云浅的脸红透了,歪着脖子躲,低声呵止:“这是在外面,你别不知害臊……”
试探的游戏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