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如疯狗般的女子,上来就犬吠,还想对她动手,感情姑奶奶我还要送脸让你打不成。
司徒琴呆愣在原地,显然这与她预想中的情况大相径庭。
曲鸢转过身,见一行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门口。
男人一身黑色金丝蟒袍,金冠之下面容冷峻昳丽,如泼墨山水中画,墨露沾霜,透出凛冽寒意。
呦,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曲鸢嗤笑,这些人个个都是心机深沉,显然是等着她跳入局里。
徐墨凛看在眼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司徒琴的目光紧随众人而来,最终落在徐墨凛那高贵的身影上,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晃动,又掩住脸颊,故作柔弱的哀声道:“王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说罢,她作势欲推曲鸢,却未料到曲鸢反应迅捷,一脚率先踢向她的膝盖。
司徒琴瞬间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虞曲鸢,你……”
司徒琴震惊地抬起头,那句“大胆”还未出口,曲鸢已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掌,啪啪几声脆响,清脆而有力。
司徒琴被打得晕头转向,完全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这虞曲鸢软弱可欺,胆小如鼠吗?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几乎让她腰都要散架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哪里是什么温顺的小绵羊,分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数名侍卫闻声从殿内冲了出来,为首的内侍急急叫道。
“住手!”
曲鸢却轻蔑地勾了勾唇,仿佛没听见一般,手掌再次狠狠地挥去。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虞小姐停手啊,此乃太后娘娘的命令?”
别说太后,天王老子来了姑奶奶照打不误。
曲鸢偏头朝徐墨凛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颦一笑,无不魅色,又似挑衅。
这个男人刻意高调给她送银两,其目的昭然若揭,无非是为了吸引太后注意她,又上赶着来演戏,早知道太后和他关系不好,带上她就过分了。
曲鸢想着,打的力度就越发大了。
又是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众人听得都声响都觉得疼。
师徒琴的脸庞已然肿胀如猪头,最终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曲鸢拍了拍手,这才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脸皮还真厚,打得我的手都有些疼了。”
出来传话的那内侍也松了口气,神色古怪地看着曲鸢。
视线在触及到她一旁的徐墨凛时,闪过几许紧张之色。
“虞小姐,太后她老人家就在殿内,你还是快随奴才进去吧!”
曲鸢神态自若地往殿内走去,毫无惧色。
那位内侍看见徐墨凛大步流星地跟了上来,与曲鸢并肩而行,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要上前阻拦
徐墨凛只是轻描淡写地朝他投去一眼,内侍便浑身一颤,赶忙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万寿殿内,气氛略显压抑。
一道身影高坐在主位上,一袭绯色缎宫袍,袍摆之上,金色纹绣精巧细腻,一只五彩金凤展翅欲飞,与凤冠鸢服相互辉映,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尊贵与威严,此人正是夏太后。
尽管夏太后已年过五十,但保养得极为得当,一头乌发宛如墨色绸缎,风韵依旧不减当年,且她常年身居高位,自有一股非凡的雍容华贵之气。
曲鸢和徐墨凛进来之后,她目光紧随落去,在看到徐墨凛的身影时,眼里毒光一闪而过。
没错,那确实是毒光,曲鸢看得真切。
但是夏太后很快就掩过,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曲鸢。
那一刹那,曲鸢感到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紧紧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