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花这次有经验了,满眼都是对贝暖的不信任。
它警惕地往前一点,和那条小鱼保持着安全的社交距离,闻了闻。
然后尾巴一甩,转身从围墙跳回院子里,走了。
贝暖:“……”
“李大花?李大花?你要是不喜欢鱼,我还有别的!牛肉干你要不要?猪肉脯怎么样?”
贝暖锲而不舍,轻轻地叫它的名字,妄图把它重新召唤回来。
猫没召出来,召出人来了。
身后有人温和地问:“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当然是诱拐你家猫。
贝暖尴尬地转过身,面向谢沅清和他的兄弟们,挤出笑容,“我从这儿路过,看见你家大花趴在墙上,就顺便逗逗它。”
这是山顶,想路过也是够巧的,谢沅清一脸的看破不说破,往院子里让贝暖。
“进来玩吧,我把大花叫出来。”
院子里收拾得整齐漂亮,错落有致地种着各种花草,正是晚春,地气又热,不少花得正好。
李大花坐在一大丛盛放的杜鹃花丛下,正举着爪子洗脸。
洗得很认真,大概是觉得接连遭受两拨鱼干攻击,身上的腥味儿去不掉,整只喵都不美了。
“大花,过来。”谢沅清一进院门,就扬声叫它。
李大花不紧不慢地踱过来,旗杆一样高高地举着尾巴,仰头蹭了蹭主人的腿。
谢沅清俯身把它捞起来,直接塞进贝暖怀里。
贝暖和李大花:?
贝暖抱着沉甸甸很有点份量的李大花,李大花不敢反抗,背上的毛都戗了,缩着脖子,惊恐地仰头望着贝暖。
双方都很勉强。
贝暖心想:你那么沉,我真不是很想抱你,就是想稍微套套近乎而已啊。
“大花可真可爱啊!”贝暖大声感慨。
“可爱吧。”谢沅清说,“大花是我在路上捡的流浪猫,刚捡来的时候也就两三个月大,又瘦又小,腿上带着伤,毛脏得打结,怎么都梳不开。”
谢沅清笑笑,“那时候馋得要命,天天没命地吃,给多少就能吃多少,好像吃了这顿,就没有下顿了。”
贝暖正想问他这个,“你上次说,给它抽姓的时候是写在鱼干上的,它很喜欢吃鱼干啊?”
谢沅清伸手摸摸贝暖怀里大花的头,口气宠溺。
“小时候没见过世面,闻到鱼干就激动得直哆嗦,现在给它它都不吃。”
原来如此。
“所以它到底爱吃什么?”贝暖虚心求教。
谢沅清想了想,“它最喜欢我家厨子做的猫饭,可惜这次出来的时候,厨子不小心变成丧尸了。”
“猫饭?”
“是,”谢沅清说,“好像是用安格斯小牛眼肉切碎,拌上鹅肝,再加一点波斯产的鲟鱼子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