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最近的男人没好声,“不开我怎么喝?”
唐四夕咬着牙,忍着气给起开。
刚要走,男人站起身挡在前面,给唐四夕堵住。
咕咚咕咚猛喝两口,没咽,一口气全喷在唐四夕脸上。
小店十八桌人静了,齐刷刷地扭头看过去,看那个凶壮的男人提着唐四夕的脖领子给摁在桌子上。
“你就是唐四夕是吧?”
老者慢悠悠地吐两口烟圈,端着颇有气势的架子往后一靠,像旧时代的地主大老爷,“唐四夕,你不知道银州是我薛某的盘口吗?”
坐盘,江湖上的规矩,每个人划块地方各管各的,不呛行不过界。
社会形态与狗差不多,人多势众,一般帮派居多,单一者很难立足,顶多吃点边角料。
如今世道,狼多肉少,同类相食,已成常态。
唐四夕挣不开那肌肉男,却也没见怕,胳膊被摁麻了也没管,斜着眼瞪那个老头。
“银州?一柚酒店那笔单子?芝麻大的东西,你不说我都忘了。”
“小狗蛋子,别说什么芝麻不芝麻,”老者捏了个嗓子像宫里来的,“我地盘上长的果子让你摘了,这不符合规矩。”
“老登,我就没听说过什么规矩,有能耐吃肉没能耐吃屎,京巴和烧火棍子才爱讲规矩。那活儿我就接了,你想怎么的?”
“怎么的?”老者哼笑一声,烧热的铜制烟袋头子悬在唐四夕的脸上,“五万块,私了,否则,我削你一个耳朵。”
“法治社会我看你敢!”
唐四夕攒足了劲儿想挣脱,奈何身后压制自己的人力量太大,头被死死摁在桌子上动不了,连个着力点也没有。
另一个肌肉男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军刀,摁着唐四夕的脸将刀刃抵在耳朵与脸的贴合处,冰凉的触感压在脸上。
老者粗厚的手掌拍了拍唐四夕的脸,“乖,别怕,削的时候一点都不疼。五万块,你给个准信儿,什么时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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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四夕的额头渗了一层冷汗,手臂被压麻了,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可少年心志,不愿向恶势妥协,唐四夕癫笑了几声。
“老头,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变成鬼都不放过你,来啊动手啊!”
唐四夕的烈性子让老者意外,低声骂了一句,“那就成全了你,动手!”
天上横飞来一把椅子,正打在拿刀男子的脸上,还没反应来,脸上被接连甩了几个啤酒瓶子。
唐四夕闭着眼,还没看清状况,只知道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身后的男子踢到了墙角,桌子掀了,老头惨叫一声被压在了桌下。
烧烤摊瞬间炸了,周围的顾客怕受连累边叫边往外跑,老板听了动静出来看情况,刚要骂嘴巴就被一张黑卡塞住。
“要多少钱我都赔。”
蓝望泞脸色阴鸷至极,松了松手腕上的扣子,提着一罐灭火器往三个人头上砸,招招都想要人命。
“蓝望泞你住手,是不是疯了啊!”
唐四夕拼命拉,满地都是血,再这样搞下去肯定出事。
蓝望泞像是没听见,长睫下的瞳孔漫进鲜血的颜色,那不是正常生理反应能产生的红色,是生来的本色,失控的本色。
警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呼啸在小街道往这边来。
“住手啊,蓝望泞,有人报警了!”
唐四夕情急下抱住蓝望泞,生生将染了血的灭火器夺下来。
衣领被拽着抬起,他被蓝望泞搂在怀中紧紧压着,推抗无果,在一片红蓝交织的鸣笛废墟里,承受如暴风雨般无法遏制的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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