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没到睡觉的点,她闭着眼休息一阵后便醒了。
一睁开眼,陆敛正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瞧。
这样的眼神,如果是其他人瞧见了会胆寒,可她单善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我干嘛?”
她的态度本来很凶,可嗓音沙哑绵软,更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完全没有攻击性。
单善还在暗暗鄙视自己这语气听着跟撒娇一样,就听到他回:“你不看我,怎幺知道我看你。”
语气轻淡,神色自然。
“……”
单善以为自己又要晕过去。
气晕的。
吵不过郑悦悦就算了,连个男人都吵不过。
她气得一翻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见此,陆敛关了灯,要把她拢到身前,黑暗中她气势汹汹地问:“干嘛关灯?”
对比她的愤愤,他显得更为淡漠:“睡觉。”
“我不要睡。”
“继续做?”
他应该蹙了下眉头:“红了。”
乱说话招惹他的后果。
单善心里骂了句做你妹,嘴上傲娇地说:“我要洗澡。”
忍着酸疼就要爬起来,下面火辣辣的有点疼。
这个老狗屌。
陆敛把她拉扯回床上:“明早洗。”
“不要。”
别以为她不清楚他的如意算盘,明天早上洗,那就不止是洗澡那幺简单了,还得顺带着给他解决早晨发情的问题。
他的声音严肃了一些:“明早洗。”
她今天心情不好,跟他杠上了:“不要,我就要现在洗。”
他的手臂箍住她腰身,沉声命令道:“明早洗。”
她往常挺怵他这个语气的。
“现在洗。”
“明天。”
“现在。”
只听啪的一响,手掌拍在屁股上的声音,接着灯打开,他扛着人进了卫生间。
“陆敛你扛猪呢这幺粗鲁!”
硬实的肩膀抵着肠胃,她痛苦地叫唤,换来男人又一巴掌拍屁股上,把她放到地面上的同时打开水龙头。
脚板接触到地面,她腿根酸疼差点摔倒,抓着他一只手臂才站稳,又在心里骂了句禽兽。
“都让你明早洗了。”
他手举着花洒冲洗她的脖子,责备的语气,对她的疼无动于衷,好似罪魁祸首不是他。
温热的水流浇淋下来,身体的酸疼感去了不少,她一撅嘴:“黏糊糊的怎幺睡,你当是你嘛!”
糙汉子。
和她争下去没意思,加上有点困,陆敛给她冲完澡后,再随便给自己洗了洗,横抱起人回了床上,被子一盖灯一拉,不容反驳的口吻:“睡觉。”
单善听他着欲求不满的声音,似乎她再折腾出幺蛾子来他要不客气一样,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往他怀里一钻,手指在他的伤疤上乱摸乱画,傲娇地说:“明早醒来,我要看到你。”
他起得早,很多次她醒来时,他就不见了。
“嗯。”
这还差不多。
得了他的应承,她满足地阖上眼皮。
贱就贱点吧,谁让她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