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川却打断了季母的话,看向了季清棠说了一句,“溪溪是戚家的女儿,你不该让你母亲去碰她。”
话语淡漠到了极点,潜意思就是,今晚季母去找戚溪的事,在他来看,是她故意支使季母去做的。
意识到这一点,季清棠笑了,她努力压住翻涌而上的情绪,看着江铭川,“所以,我现在可以带我母亲走了,对吗?”
“这事,你应该去问戚少闽。”江铭川回了季清棠。
季清棠听闻,她心思沉了沉,“什么意思?”
“把你母亲送到警察局的,是戚家人,不是我。”江铭川看了季母一眼,他收回眸光,转身离开。
季清棠见此,她当即追了出去,拦住了他,“所以,你现在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撇出去,对吗?”
却不想,江铭川就这一下伸手,捏住了季清棠的下颌骨,力道猛然一下收紧,一下把季清棠怼到车身上。
季清棠背脊直接撞在了车身上,钝痛突袭而来,疼的她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好几下,下意识地想要从江铭川手中挣脱,“江铭川!”
“是啊!我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撇出去!”江铭川回了一句。
季清棠听闻,她顿时一愣。
江铭川讥讽道:“季清棠,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你居然会玩手段。”
“手段?”季清棠笑回。
“难道不是吗?”江铭川冷嘲道,“先是递交离职信,拉黑我,现在还唆使你的母亲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溪溪,不过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想向溪溪证明,你是江氏总经理夫人,不是吗?”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听话懂事,可现在来看,他到底是低估她的手段了,还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季清棠听闻,她笑出声。
原来,她在他心中这么恶毒啊!
挺好!
想到此,季清棠回了江铭川,“是,你说的对,都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到底是没有想到季清棠会直接反驳他,甚至没有一点悔意,江铭川眸光沉下。
“难道,我不该吗?”季清棠忍无可忍,她回了他,“江铭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身后的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需要的时候,就用婚约哄一下她,不需要的时候,就把她一脚踹给其他人。
正如那晚赌场上,他毫不犹豫地把她丢给金老板。
想到这,季清棠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眼间,她眼眶红了一片,连带着鼻尖也红了一片。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快被疾风骤雨驱赶的折断腰肢的红玫瑰一般,倔强,怜人
江铭川见此,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一般,闷闷的,让他说不出此刻是个什么感觉。
看着江铭川,季清棠心冷的透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挣脱了江铭川的手,逃到一边,避开江铭川的时候,喘了一口气。
江铭川回过神,看向她。
“现在戚溪回来了,你们正好可以死灰复燃。”大概是对江铭川彻底死心了,季清棠在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掀不起一丝波澜,“以后,我不会在烦你了,所以,麻烦江总您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母亲这一次。”
没有江铭川的同意,戚家人应该没这个胆子把她母亲送进来,不然,戚少闽刚才就不会说那话了,很明显,江铭川刚才那话就是故意找借口拒绝她。
果然,她话音刚落,江铭川就笑了,“放过?”
“算我求你。”季清棠说。
江铭川心口沉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经常跟在他身后,喜欢哭鼻子的小姑娘长大了,甚至开始一点点地脱离他的控制了,也不在以他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