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房子黑灯瞎火,没有任何光线,只有三三两两的路灯努力照明。客厅内,男人极力克制呼吸,隐忍到额头冒着微微细汗,顺着锋利的下颌线滴落到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沿着划分路径隐匿在腰带束缚处。
“林渝绘。”游斯浅声音沙哑,“别吹了,直接上药。”
“快好了,别着急。”林渝绘不明所以。
相比而言,身体的疼痛比生理的难捱要爽快得多,游斯浅更希望林渝绘能知道这一点。
显然,她不懂,那股酥酥麻麻的气流依旧在他后背游走,不管他死活,也不管自己死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才22岁,这个举动,他不是圣人。
风吹过,林渝绘发梢一两根略过游斯浅笔挺的脊椎,似乎是点了穴,他纹丝不动,任由她摆弄。
“游斯浅。”临近结束,林渝绘轻喊。
淤青和划痕交迭在一起,看得她心揪起。
真是,废话那么多都不知道喊一声疼,白长了一张破嘴。
“嗯。”游斯浅小声回。
“我……”
嗡-
一声密集的鼓点从桌面响起,打断她想道谢的话。
手机上来电显示:方如听。
女孩子,她不认识。
林渝绘扫过游斯浅侧脸。
她捕捉到了,他知道她看见那个名字之后顿了一下。
还有一丝闪躲,躲避她的目光。
“我接个电话。”
游斯浅拿走手机,没等她回答便走进房间,关上门。
林渝绘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京北时间22:22。
大晚上打电话,而且还这么小心翼翼防着她。
女朋友,林渝绘确认。
一定是游斯浅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引起误会,所以躲起来接。
狗东西,渣男,她还好心帮他涂药!刚刚居然又感动了,呸!有女朋友不知道注意分寸,大半夜光着上半身,成何体统。
林渝绘抱手,心里不是滋味。
三分钟后,游斯浅光着上半身走出来,尽管轮廓明显的腹肌搭配饱满有力的胸肌散发着勾得她牙痒痒的魅力,可刚刚游斯浅的行为已经让她失去对他的兴趣了。
游斯浅坐到原位,低头打字,若无其事将后背摊开在她眼前说:“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渣男,等死吧!
林渝绘拿出棉签,满脸愤恨。
“嗷!”
一声嘶吼,游斯浅扔掉手机,修长手指抓着沙发用力到关节凸起,将头埋进抱枕里,声音打颤,“林渝绘你想杀了我吗?”
“你活该!有女朋友还这副德行,我在替她教训你!让你不老实!”
渣男就该打,她甚至还想一脚上去。
游斯浅吸了吸鼻子,疼到眼眶微微泛红,如同是是什么被人欺负到要破碎的小奶狗一般,咬牙切齿,“我说了没有女朋友,我跟她屁事没有,别的,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