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九已经想好了刚刚那三个人该埋哪了。
“但是我都记在你账上了,你一会儿记得脱两件衣服给他们,不然显得我牌品不好。”
王九倒吸一口凉气,食指和拇指轻轻掐在脸蛋上,他想看看这个脸皮到底怎么个厚度。
“九哥,刚大老板派人来催你,今天提的事情早点行动起来。”蛙仔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那个死胖子又故意来讨人嫌了。
“对了,给你介绍个人认识。”王九轻声对着怀里的阿暮说道,然后冲着门外吼,“你小子给我滚进来。”
蛙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喊了声九哥就一直垂着头。
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他叫蛙仔,一直跟我的,之前安排了点别的活,前两天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如果有事,找他和找a仔都行。”王九耐心地给阿暮解释,蛙仔多少比a仔沉稳一些,能帮上点忙也是好的。
阿暮转过头看了蛙仔一眼,笑得很自然:“养伤养了这么久啊?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哦。”
蛙仔瞬间身子一直。
“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王九蹙眉,一定是a仔瞎聊天,以后要禁止他在阿暮面前聊任何其他男人的话题。
“他是怎么伤的?”阿暮没有直接回答,弯起眼睛,“你回忆回忆?”
这一下还真给王九问倒了,几个月前的事情他可记不住了:“我还真记不得了,好像是调戏女人被打了吧。”
“调戏的谁?”阿暮虽然笑着,但眼神像尖刀一样刺在王九身上,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大脑从来没有运转地这么快过。
“九哥我错了,我当时也不知道她会成为阿嫂啊!”随着蛙仔经受不住煎熬,扑通一声跪下,王九终于想起来了。
初遇的那个雨夜,蛙仔上手调戏阿暮,伤是被阿暮揍的。
怪不得今天这小子这么奇怪,王九觉得确实也怪自己,毕竟自己那天还想杀了阿暮来着。
“你先出去,两小时以后叫上刚才那三个家伙,”王九半眯着眼,嘴角透着阴冷地笑,“我们开个会。”
“可以说正事了吧?”阿暮几乎把王九的头发都给摸顺了,他才肯放她下去,此时坐在椅子上,“我要天义盟拐卖少女的信息,包括且不限于藏人的地点、运人的渠道,还有买方资料。钟先生的保险柜里有相关信息,我知道肯定是你们做的调查。”
王九暗道还没腻乎几分钟呢,自己可真不喜欢说正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多掌握一些旁人的把柄对我们也有好处。”王九倚着麻将桌,站在阿暮身前,“你要的资料我都有,需要一些时间整理。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那么针对他们。”
“单纯地觉得他们很坏,想消灭干净。”阿暮仰着脸看着他。
王九觉得很符合她的作风,抬手揉着她的头发:“动静别太大,不然会连累你的朋友们。”
“放心,我计划很缜密的。”阿暮笑得很甜。
甜?王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拆出一块巧克力,递到阿暮嘴边:“尝尝,味道很不错。”
“唔,真的很好吃诶,哪买的呀。”
“从大老板那骗来的。”
看着阿暮很陶醉的样子,王九想起来了自己的正事:“对了,你等我一下,我把耳环拿过来。”
“下次吧,我今天还有事情,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坐公交。”阿暮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巧克力屑,下一秒就被王九搂在了怀里。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今天吃的巧克力,甜得腻人,可底蕴是不可言说的苦。她像漫漫萤火,他是郁郁草木,现实的火把不知何时一掷,彼此都消散瓦解。
“要不,咱俩联手把大老板杀了?”王九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说完又有些后怕,万一阿暮当真了可怎么办。
“他很该死,可我不想杀他。”
“为什么?”王九觉得很惊讶,抱着阿暮的手不自觉轻颤了一下。
“他始终救了你,给了你重生的机会,就像师父捡到我们一样。”阿暮轻飘飘的声音像一星火苗,落在了王九心底,“虽然不想承认,可我多少还是感谢他,否则我可能还在天涯海角地找你,终其一生。”
他差一点忘了,他们最初之于这个世界都是多余的,因为那一点善意,被抛弃的生命开启沉浮。他忘不掉师父要自己命的事,却不记得这条命本就是师父给的。就像大老板捡起自己,利用自己,在混乱里给了他失序的人生唯一一个出口。
有些东西本不会存在,可时间一长,都悄悄滋生在他的空间里。无价值的事物太多,当一旦不舍得丢弃,就成了本身的一部分。
今天的语气是如此陌生又熟悉,他第一次喝朱古力奶的那天,那人也是那样不屑地笑骂着他:“给你什么你都敢吃啊?不怕我毒死你?”
那人试图摧折他的脊梁,又切实撒下了一颗糖,让蝼蚁可偷生,飞鸟又投林。
喧嚣
十二少觉得阿暮肯定是故意的,龙哥和秋哥都有的东西,偏偏tir哥没有,这难道不是想吸引tir哥注意吗?真是搞不明白,漂漂亮亮一个女孩子,怎么挑男人的眼光那么奇怪,不是喜欢癫的就是喜欢老的。
不过十二少已经计划过了,上次在秋哥家里泡了三桶药酒,那意味着龙哥那应该也是三桶,到时候一个地方搬一桶到庙街来,这不就人均两桶了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剎车剎车剎车!!!中间那个中间那个!!!”十二少紧紧抓着副驾驶座的安全扶手,冲着阿暮焦急地大喊。聪明也没用啊,聪明也没法在副驾驶操控车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