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着,我去买。”
陈槐穿好外套出了门,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一瓶酒和一瓶唯怡。
口味甜、度数低的果酒,可方夏还是把自己给喝得迷迷糊糊的。
陈槐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然后自己去把碗筷盘子都收进厨房里,打扫这顿年夜饭的残局。
碗还没洗完,陈槐就听见方夏在外面喊他。
“陈槐!”
“陈槐!快出来!”
“怎么了?”陈槐擦了擦满手的洗洁精泡沫,赶紧跑去客厅。
他还以为方夏是喝了酒觉得难受,或者是晕乎乎地走路不小心摔到自己了。
结果一从厨房出来,陈槐就看见方夏整个人都趴在玻璃窗上。
听见脚步声,她还转过头兴奋地冲陈槐招手:“有烟花欸!你快过来看!”
陈槐走过去,从身后揽住方夏。
零点了,市中心的广场上放起了烟火。
伴随着“咻咻咻”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彩色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光亮映照在窗前两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方夏忽然转过身,踮起脚在陈槐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逝,陈槐低下头,望进方夏清澈的眼眸。
她说:“新年快乐,陈槐。”
“新年快乐。”陈槐在她的发顶吻了一下,微微叹气,将怀里的人松开。
“别靠我这么近。”陈槐扶着方夏的肩膀,把人推开一点,“你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夏醉了,不清醒,但陈槐没有。
他还很清醒,他不能趁着这时候占她便宜。
陈槐跟哄小孩似的哄着她,拿来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喝醉酒的小迷糊,就乖乖地躺着睡觉,不准闹,好不好?”
陈槐的哄起了作用,方夏果然乖巧地应着:“好。”
“来,抱你回你房间睡。”
“不要。”方夏抓着沙发不松手,“我就要睡这里,不要回房间。”
“那你让我去哪儿睡?”
方夏耍赖:“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睡在这里。”
“行行行,”陈槐拿她没办法,只好妥协,“那你乖乖躺着,把被子盖好。”
“噢。”她乖巧地答应着,闭上眼睛睡觉。
陈槐收拾完客厅和厨房,方夏早已把被子给踢到了地上。
陈槐弯腰捡起,重新给她盖好。
洗完澡,陈槐冷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