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回来?你为什么能回来?你不是要死吗?你***啊!」
陈婉婉当年放出豪言说自己一定会是白郁然最后一个替身,没想到最后情况一转,白郁然本人回来了。
但最令人惊异的还远不至于此。
在白郁然准备和陈婉婉拼命时,顾靳乔竟然站在了陈婉婉那边。
他面无表情地护在陈婉婉面前,冷眼看白郁然因为疼痛穿着婚纱蜷缩成一团。
年少时的爱意本应在回忆中越来越贵重。
死亡给了白郁然永恒的白月光滤镜。
可当她一脸憔悴地重新站在顾靳乔面前,顾靳乔的滤镜早就碎了。
世纪婚礼最后搬到了警局。
顾靳乔被拦住给婚礼买单时,才发现账户余额只剩三百块钱零一。
那一块钱就是我给他的大礼。
夹杂着我对他最深厚的祝福。
——此后一生一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穷困潦倒倒霉一生。
13
这预言成效忒快。
祝福送达不到三个小时,白郁然就到了医院。
不单是因为硫酸毁容。
还是因为流产。
白郁然回国一个月,肚子里流掉了一个三个月的孩子。
听说顾靳乔气得转身就走,刚出门就被带去了***局。
***给我打来电话时我正结束一天的工作。
心情颇好时,就被告知要去替人收拾烂摊子。
我卷了卷衣袖,冲身后兴致勃勃准备看热闹的谢长晏招了招手。
两个人敲锣打鼓去了***局准备祝贺顾靳乔新婚快乐。
我俩一个扯着百年好合,一个扯着早生贵子,一进门就被顾靳乔狠狠一瞪。
白郁然还在医院抢救,陈婉婉数罪并罚多次故意***未遂难逃一死。
可这个男人就这样岁月静好般在***局做着笔录,仿佛丝毫未把那两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抬头看我时终于有了一丝异样。
但我只觉得触目惊心。
如果我现在仍然像从前那样爱他爱到失去自我。
白陈二人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
「阿清。我错了。」
他终于舍得地下他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