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水杯又喝了一口水,他犹豫开口:“那个……严宿,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严宿看过来,祁云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水杯,严宿也看了一眼开口:“我会照顾你。”
祁云岿:“?”
严宿重复:“你刚才在车上,说我会照顾你。”
祁云岿:“……”
祁云岿:“……谢谢你啊。”
严宿:“不客气。”
祁云岿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毕竟一觉醒来在医院里,严宿陪护,想来他就已经浪费了严宿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眼下他明明能跑能跳,打水这样的小事还需要严宿帮忙,就不太应该了。
祁云岿想了想,要是现在直接让严宿不用这么做,总觉得说出口话的意思怪怪的,可能会成为另一种意思。
而且本能的祁云岿对于严宿的“照顾”并没有那么抗拒,反而很感激,左思右想他瞄了几眼严宿说:“我刚才和你说的提议,你可以考虑考虑。”
严宿转头,祁云岿又说:“可以讲价,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老祁钱多随便宰。”
严宿和他对视三秒,就在祁云岿忍不住眨眼时严宿突然面无表示转回头,上课铃声响起,祁云岿看着对方把卷子拿出来做,严宿拿笔时把笔袋竖着横在他们课桌中间。
祁云岿:“???”
这是……又生气了?
祁云岿搞不懂严宿的想法,但是对于这条“三八线”倒是理解的透彻,每次严宿把笔袋横在上面是脸色都不太好。
肯定是不高兴了。
祁云岿想不透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下面几节课严宿都没理他,祁云岿没找他说话,严宿更加安静。
祁云岿趴在桌面上琢磨自己之前说的话,顾及到严宿的心情,祁云岿每次和他说话都特地在心底衡量一会儿,觉得可以才说出口,思来想去他没有哪里表达对严宿不满或者负面的情绪,实在想不通严宿为什么会生气。
上课不能说话,手机又不在身边,祁云岿写了几道题卡住,不上不下憋得他难受。本能想求助严宿,却看到那条三八线又忍住了。
纠结半天,祁云岿重操旧业撕了一张草稿纸在上面写下字,递给戳了戳严宿递过去。
严宿正在写题,察觉到后拿起来一看。
祁云岿:我有一道题目不会。ps:纸条别给别人看。
还没等他看完,旁边的人又戳了戳他,递过来一张纸条。
祁云岿:帮帮我呗,我是真的不会。
严宿抿唇,他没什么动作,祁云岿猜不到他同意了没有,只能又戳了戳他,等人看过来时把卷子挪过去,有意无意顶开横在他们中间的笔袋。
严宿看着他的动作沉默,祁云岿心底一乐就知道有戏。
他半趴着用笔尖指了指题目,严宿看了一眼,终于在纸条上写下字。
严宿:先做别的,下课给你讲。
祁云岿看了眼里染上笑意,用口型回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