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发现老陆的状态有双向情感障碍,即躁郁症的情况。
是……老陆身为演员掩饰得太好了?
还是……那只造成老陆患病的“蝴蝶”还没有出现?
那陆呦鸣的重生,算是第二只蝴蝶吗?可以避免“龙卷风”的发生吗?
陆呦鸣正想着,突然感觉身后压迫上来一个黑色的高大影子,他一僵,衣领子已经被一只大手直接拎了起来,悬在高空,和陆放为对视。
“呦呦,你怎么回事?梁怀瑾是管不了你了,让你天天开溜,跑我这儿来?明天可就是公演了,你这小家伙,真是……”
陆呦鸣猛地腾空还有种不适应感,忙张牙舞爪地挥动小手:“爸爸!我这叫做刺探军情啦!你放开我放开我!否则我告诉梁叔叔……”
“哦?告诉我吗?”陆呦鸣刚说完,背后就传来了梁怀瑾的声音,他吓得一激灵,脖子上的皮儿都紧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陆放为看得乐了,将小家伙转过来,对着梁怀瑾,笑得不怀好意:“来,人就在这儿,你当面告,我听着。”
陆呦鸣这下真是糗大了,但他仗着是小孩,脸皮足够厚,朝着梁怀瑾笑嘻嘻地说:“梁叔叔……”
“叫老师。”梁怀瑾轻抬眼皮,很是悠闲地淡淡瞥了眼陆放为。
“梁老师……我被敌军抓住了……”呦呦委屈巴巴地说,低下小脑袋,“我听说嘉树哥哥他们的节目很厉害,所以想来看看。”
陆放为闻言,偏过头哼笑了声,拎着小家伙吓唬得抖了抖,说:“想你爸爸我就直说,不丢人啊,崽。”
“我才不想你呢!我是想来找豆豆和湫湫玩!”陆呦鸣大声反驳。
远处还在小动作有模有样排练的豆豆和湫湫本来就分神关注这边,这下听到自己的名字,更激动了,一下出了戏,忘记接词,小眼神就往呦呦那边望过去。
一副“我也想和呦呦玩儿”的小眼神。
蒋嘉树作为队长,上前,给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脑蹦子:“回神,继续!”
豆豆和湫湫瘪着小嘴,伸手摸着小脑袋,含泪继续排练。
湫湫心想:呜呜呜呜呜早知道不选和嘉树哥哥一队了!森森!你堂哥他再也不是以前陪我打游戏的好哥哥了!
陆呦鸣被梁怀瑾接棒,伸手拎了回去。一路上,受到好几间训练室玻璃窗内投过来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小眼神。
下午,节目组开车把五队小朋友拉去公演场馆,进行最后一次走位排练。
节目组把给他们定制的表演服送过来,让孩子们试穿,不带妆再进行一次排练。
陆呦鸣看着这个起码能容纳五千人观众的演播厅,暗自咂舌,这节目搞好大啊。这下这些小朋友们今晚要紧张得睡不着了。
果然,这些小选手们到了场馆,发现是个这么大的舞台,站在上面,都有点儿害怕,胆子小的小朋友甚至有点儿怯场。
五位导师分别和自己队的孩子对话,鼓劲儿,让他们在台上慢慢适应,不同的导师,不同的教学风格,有温柔的,有逗比的,有严厉的。小朋友们也渐渐放松,开始排练。
为了保持新鲜劲儿,导师没有要求小朋友们这次排练要全力以赴,反倒是让他们收着点儿,为明天的公演蓄力。
毕竟这次排练,只是为了走位和适应舞台,再筛查一下舞台、音乐等等细节问题。
陆呦鸣全程百无聊赖地打哈欠,困得不行,等终于到他们队上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呦呦等人按照梁怀瑾的指挥有序站位,接着根据舞台升降,各自上台,开始排练……
回去的夜里,外面下着毛毛细雨,呦呦坐在靠窗的位置,小脑袋直接歪着,贴着玻璃就睡了过去。君君坐在他旁边,他看着呦呦贴着冰冷的玻璃,外面的雨打在玻璃窗上,“啪嗒啪嗒”地很响,吵得呦呦一直蹙着小眉头,明显很困了但又被吵着难受。
君君想了想,伸手戳了下他,说:“呦呦,你靠在我腿上睡吧。”
“嗯?”陆呦鸣迷迷糊糊地睁开小眼睛,没多想,小脑袋一倒,就枕着君君的腿,侧身靠里,循着君君温暖的小肚子,呼呼睡了过去。
君君一怔,这时才发现两只小手有些尴尬,不知道放哪了,而且放哪儿都不舒服。他呆呆地抬起两只小手,低头看着底下睡熟了的呦呦,眨巴着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觉得呦呦长得真的很好看,怪不得会是小童星。
明天,他们应该会都留下来的吧?
如果,如果他被淘汰了。
君君想到这儿,就有些难受,感觉心里闷闷的,又快速摇摇小脑袋,逼自己别往坏处想。
可不能想什么来什么。
回去的路上,孩子们都累了,一车齐刷刷地歪七扭八地靠着躺着睡着了。
君君两只小手往后背着,随着车辆的颠簸晃动着,转头看向窗外的夜雨,雨水像银丝一样打在窗户上,霓虹灯光影不断从他俊秀的小脸上闪过。
到神奇小屋了,呦呦是被君君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站起来先走出去,君君感觉小身子都有些麻了,艰难地跟着他最后一拨下车。
等夜里都收拾完了,捂在温暖的小被子里,陆呦鸣习惯性地侧着小身子睡着,乍一眼看到君君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一愣,疑惑地问:“君君,你不困啊?”
“……睡不着。”秦君故小朋友诚实地说。
陆呦鸣想他可能是担心明天的公演,紧张的,笑得可爱,伸出小手伸进小被窝里抓住君君的小手,说:“紧张的吧?我有个方法可以不紧张,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