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狠毒的心!
至于邵哲成更是愚蠢之极,我们也曾同床共枕,他仅凭那有几分看不清的相似侧脸,以及胸前的黑痣就下了定论。
是他蠢,还是在他心中我本就是这样不检点的人?
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慢慢退出了人群。
却在角落里听到一道男声:“邵爷,要不要出手,分明简小姐并没有在云城,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没必要,这个节骨眼上不过是火上浇油,让人将她的目光又移到我身上,和邵哲成小叔有染这种话传出去,你以为会比现在好听?”
邵衍琛轻叹一声:“人言可畏,走吧,她应该不会来了。”
我愣在了当场,他怎么会知道我不在云城?
除非邵衍琛早就让人确认过了!
可我的丈夫都没做的事他为什么要做?怪不得他三番两次在邵哲成、奶奶面前试探我,难道他在为我担心?
他是唯一一个在乎我名声的人。
我闭上双眼,想到那一次我被简宁安给刺激得流产。
那天我身下全是血,我爬到门口,在昏迷前我似乎看到了一双踩在轮椅上的高定皮鞋。
是他让我尽快做了流产手术,虽然没有保住孩子,却将我的身体伤害减到最小。
在手术室外医生说着要家属签字时,我恍惚中听到一道磁性的男声,是他。
结婚前半个月,我再次见到了他。
他的表情冷冷问我:“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替你取消这门婚事。”
那时候的我满脑子都是在婚礼现场报复两人的极端想法,我想也没想拒绝了。
“小叔,我和哲成青梅竹马,嫁给他是我毕生所愿。”
寒风吹拂着他的脸,给他蒙上了一层冰雾让我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良久,我腿都站麻的时候他淡淡开口:“祝你幸福。”
他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当天他就出了国。
饶是如此,我还是将请帖和伴手礼给他寄了一份,新婚当天,他没来。
我同他并无过多交集,可为什么在我失踪以后连家人都不在意,邵衍琛却急着找到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今天来并不只是给奶奶贺寿,而是为了确认我是否会到场。
他在关心我吗?
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平息了事态,佣人推来了十几层的大蛋糕。
大家围绕在奶奶身边给她祝贺,暂时将视频的事情抛开,在跳跃的烛光中,我看到了很多张虚伪的脸。
唯有奶奶一脸忧心忡忡。
我绕到奶奶身边,用她听不到的声音唱着生日歌。
“奶奶,许个愿望吧。”
奶奶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她的声音很小:“愿梨丫头此生平安顺遂,一世无忧。”
她吹熄了烛火,我眼波盈盈看着她,轻声在她耳边道:
“奶奶,请您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