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觉得原主跟谢商景也挺配的,他都有点嗑了,别人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天打雷劈的一对,这个恋爱谈得各怀鬼胎。
准确来说,是还没谈上就已经各怀鬼胎。
“你喜欢他?”谢商景脸色冷到有点恐怖。
“不喜欢,”岑雾躲开他的手,他一说完,谢商景浑身的冷意刚缓和一点,岑雾就拿同样漠然的语气说,“也不喜欢你。”
谢商景蓦地冷脸,死死地盯着他说:“你再说一遍?!”
岑雾懒得跟他争执,谢归澜还在等他,他怕谢归澜突然过来找他,他又有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不安定感了,担心谢归澜跟谢商景打起来。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谢商景气极反笑,冷冷地盯住岑雾说,“你继续跟他混在一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完,谢商景就冷着脸离开,没再搭理岑雾,岑雾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谢归澜冷郁的眼睑垂下来,本来像条狗一样,岑雾让他停,他就停在原地等人,谢商景却突然动手,谢归澜眸底顿时阴沉,朝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算了算了。”
岑雾赶紧拉住他,反正也没推死他,别打了,这儿也没有练舞室可以打。
谢归澜本来要去医院,但谢商景突然找事,他就又把岑雾送到家,然后才去医院。
岑雾觉得怪怪的,本来是他送谢归澜回家,结果现在变成了谢归澜送他,但不管怎么样,高二的晚上,他们总是一起回家的。
马上就要月考了,岑雾强迫自己忘掉腹肌的事,结果路望还在纠结。
第二天,路望一到学校,见到岑雾就问他,“你到底摸了谁的腹肌?”
刚放下书包的岑雾:“……”
刚走到教室后门的谢归澜:“……”
岑雾心慌得要命,面红耳赤跟谢归澜对视了一眼,就转移话题,问路望说:“今天要…要交周三留的数学卷子,你写完了吗?”
“写完了。”路望果然忘了刚才自己在问什么,他拿出卷子,跟岑雾对答案。
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有什么好对的,还不如拿给谢归澜看一眼。
谢归澜接过去,他眼窝阴影很深,衬得脸色也总是阴沉沉的,很冷漠,他先扫了一眼路望的,语气毫无起伏说:“全错。”
然后又拿过岑雾的,谢归澜盯着整张卷子上已读乱回的答案,喉结动了下,似乎想找个夸点但又没找到,最后放缓了语气,夸奖他说:“不错,对了三道题。”
路望呜呜哭,拿走卷子,他昨天晚上写了六个小时呢,居然一道题都没对。
他是真的哭了,还哭得挺伤心,倒不是被谢归澜吓的,是错太多觉得很伤心,岑雾被他的眼泪吓了一跳,谴责地望了谢归澜一眼。
谢归澜:“……”
路望平常还好,不多聊感觉不到傻气,但这么一哭,就能感觉到不聪明了,是那种小孩子很无助的哭法,又惨又狼狈。
有几个八班的人从外边经过,听见路望在哭,耸着肩膀憋笑,又没憋住,说:“这傻子还考试呢,连考场都记不住。”
路望确实经常跑错考场,一中考试的考场都是按成绩从前往后排,高一头一次考试,他本来在最后一个考场,结果跑去倒数第二个考场找原主,坐在了原主前面。
那个座位上的同学来了,路望也不懂得让,以为他跟原主考试也在一起。
原主只感觉丢人丢到家,考完就把路望骂了一顿,骂得路望直哭,然后路望给他买了双三万多的球鞋才和好。
这事儿闹得好多人都知道。
天杀的原主。
岑雾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淮京最排得上号的豪门也就这么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将来都要追杀他,他真的得赶紧跑路了。
岑雾抬起头,脸色都已经冷了下来,想赶走那几个人,路望却比他反应都快,朝那几个人扔垃圾,哭着说:“我让我弟弟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