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
温婵额头上青筋直跳,终于她暴喝一声:“够了!”
她冲过去,拐个弯就看到假山后角落里搂搂抱抱的两人,一个女子瞧着二十五六岁,风韵正盛,也是十分美貌,面容与温婵有五分相似。
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咬咬下唇,从男人怀中退出来:“婵儿?你怎么在这?”
“你……你都听见了?”
温婵又羞又恼:“是,我都听见了,若不是今日来桂园,我还不知,我那端庄守礼的大姐姐,居然……居然……”
跟别的男人有私情,而且听着他们并非发乎情止乎礼,而是早就有了首尾。
她能毫不犹豫,怒骂贾贵妃,可对着自己的大姐姐,却一句难听话苛责话都说不出。
“豫王妃?”
那男子吓了一跳,浑身瑟瑟,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居然下意识看向了温姝。
温姝咬牙,推那男子:“二郎,你先走,王妃是我亲妹妹,她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这句话仿佛是一句定心丸,那男人如蒙大赦,抱拳拜了拜,看也不看温姝,脚底抹油很快溜走了。
温婵气的发抖,更对这男人不满意:“阿姐,你怎能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
温姝反而冷静下来,然而听到亲妹妹这么说,难免被刺痛:“有辱门楣?我与二郎两心相许,情投意合,就是有辱门楣?”
“可是,阿姐,你已经成婚了,是秦家的媳妇儿。”
“哈!”温姝冷笑:“秦五郎都死了多少年了?婵儿,你可是忘了?我自嫁入秦家不过半年,秦五郎就一命归西了,他死了。”
温婵一愣,想起来了,是个,秦五郎的确英年早逝,死了已经有许多年,而大姐也守寡九年多。
见她不说话,温姝神色凄然。
“婵儿,你也跟爹爹一样,觉得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因为我成了婚,倾心旁人,对不起秦家,就是□□□□?就不配姓温?”
温婵说不出话来,嗫嚅着:“我只是……只是觉得……不该这样……”
“不该怎样?”温姝声音逐渐尖锐:“爹明明知道秦五郎药石无医了,却还要把我嫁过去,丝毫不顾忌我的幸福,堂堂国公嫡女,却要给一个药罐子冲洗,我都不认识那个秦五郎,最开始我与二郎就情投意合,爹却硬生生把我们拆散,可顾忌过我吗?在乎过我吗?”
“大姐……”
温婵难受极了,泪珠闪烁。
江公自忽然出现在温婵身后,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温姝看看这陌生男人,又看了看温婵,挑眉,那脸上的表情,江公子一看便知她心中怎么想的,无非便是觉得,温婵嘴上说的堂堂正正,私下里也跟她一样。
“边吃边说吧。”
温姝擦擦眼泪,反而觉得理直气壮起来,到了那小亭子,见两人的饭桌根本就没有丫鬟伺候,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
“这位公子是……”
温姝打探。
温婵也没有藏着掖着:“这是隆阳公江家的公子,殿下和爹爹不在京中,贵妃对我多有刁难,是他三番四次救我。”
她将这些天的事全都说了,温姝愤怒到了极点,却像泄了气的皮球,面色冷然:“你以为爹爹在京中,就会为你做主?我的好阿妹,你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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