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齐挨了一耳光,连忙低头解释:
“王爷,王妃说陛下留您在宫中议事,明日早上才会出宫,属下想着明日早早来宫门口接您,没想到您会晚上出来。”
谢宴气得快要吐血,原来是凤青鸾那个女人整他!
明知他跪了几个时辰双腿疼痛,还将马车叫走让他走回来,那个贱|人,在折磨他呢!
谢宴脸色极为难看,朝柳齐吼道:“去准备沐浴,本王要上药。”
凤舒瑶一直在等谢宴,听到丫鬟说楚王回来了,让知南准备好食盒,急匆匆来了云墨轩。
她酝酿好情绪,准备见到谢宴就泫然欲泣。
可当她踏进屋内,看到谢宴那张沉能滴出墨来的表情时,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柔弱走到谢宴身边关切道: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啊,王爷,你的腿怎么了?”
看到凤舒瑶,谢宴第一次生出想给她一巴掌的冲动,冰冷的目光让凤舒瑶觉得害怕。
凤舒瑶不明白生了什么,朝柳齐瞥去,看到他脸上的手掌印,心中一抖,声音极尽柔弱的道:
“王爷,今日宫中生了什么事吗?你腿上的伤,舒瑶好心疼。”
她撅起小嘴,凑到谢宴膝盖前轻轻往那片淤青吹气。
淤青之处有柳齐才给谢宴上过的药,上面有凉凉的感觉,又接触到凤舒瑶温热的吹气,清凉之外又传来酥麻之感,谢宴的怒火消散了一些。
凤舒瑶见他消了些火气,大概猜到应该是昨天的事凤青鸾捅到了陛下面前,害得楚王被陛下惩罚了。
这个时候本不应该说起母亲的事,但母亲被抓去了大牢,要是不让楚王去救,母亲在牢中必然要多吃一日的苦。
凤舒瑶心中盘算着,再抬起眼时,眼眶包满了泪水:
“王爷,舒瑶的母亲出事了,她被京兆府的人带走关进大牢了。”
凤舒瑶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破碎,轻咬下唇,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和怜爱。
谢宴最受不了凤舒瑶这副委屈模样,但街上听到的言论太让他生气,语带怒火道:
“你母亲的事本王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你知道百姓们都是怎么说本王的吗?他们说本王宠妾灭妻,宠到妾室爬到正妻的头上,妾室的母亲才敢嚣张到当街辱骂皇室王妃!
全京城的人都在看楚王府的笑话,你母亲闹出这么大的事,还敢跟我提她被人带走,你想求我去京兆府救她出来是吗?”
刚开始谢宴还压制着火气,说到后面完全变成了震怒。
潘氏仗着自己宠爱舒瑶肆无忌惮,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德性,昨晚就不该接手他们,这哪儿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完全是接了一个瘟神!
凤舒瑶的心思被谢宴一语中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母亲呢?母亲惹怒王妃也是为了舒瑶,谁让舒瑶不争气,出生低微不能做王爷的正妃,若王爷因此厌恶了舒瑶,舒瑶自己想办法去救母亲,不用麻烦王爷了……”
她呜咽哭着,瘦削的肩膀伤心颤抖,鼻头红红的,看得谢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谢宴心中难忍,抚了抚凤舒瑶的头,道:
“舒瑶,你是我谢宴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不要再说那些身份低微的话,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本王的妻子,成为楚王妃刚才的话是本王说的过分了,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