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黄梨花悲伤过度,几日无言,今日实在是被这群厚颜无耻之徒气到口无遮拦;
那族长听到这话,重重拍了下桌子,眼神凌厉地望向黄梨花:
“你这小辈怎如此无礼!你只是林家妇,做不得主,快将那地契拿来”
“就是,一个外姓人如此嚣张”
“她肯定就是想自己昧下这地契”
黄梨花听到这些话实在觉得可笑,她本以为黄二娘已经是厚颜无耻代表了,没想到还是她见识太少,这里还有一群!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继续骂回去的时候,林深的声音从院子传来:
“林家现在是嫂嫂当家,她自然做得了主”
林深已经十一岁,男孩子长的快,身高也已经到黄梨花的耳朵处了,站在那里为她说话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林昙一般,有一刹那的恍惚;
那些“长辈”见林深回来,堆着笑脸劝说道:
“林深,你如今还小,专心学习,家里的东西我们这些叔伯替你保管,等过两年你大一些了再交还于你”
“是啊,若是给了这女人,将来她拿着这些地契另嫁他人,你可就什么都没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相说道,林深都面不改色,始终只有一句话:
“嫂嫂当家,由她做主”
大家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笑脸逐渐挂不住,转而是满脸怒意,职责道:
“我看你是被这女人灌了迷魂汤,你那大哥也是,怎么能什么都交给一个成婚才几年的小娘子”
闻言,林深冷冷看向说话那人,启唇说道:
“在座的我不知道大家是同我们家膈了几辈的亲戚,长辈;但是,林家被抄家之时,我从未看过你们一眼,我们没有搬家,没有隐姓埋名,日子过得清贫,这些整个陕地的人都知晓”
“各位长辈,难道不知晓吗?”
林深环顾四周,那些叔叔伯伯眼神闪躲,他继续道:
“你们知晓,却放任我们兄弟二人凄惨度日,不闻不问”
语毕,他看了眼在一旁生气的黄梨花,柔声说道:
“是嫂嫂不嫌弃,嫁我阿兄,照顾我,为了我同阿兄能过的好,她日以夜继地出摊做买卖,替我攒学费,替阿兄找最好的大夫;
而你们,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在我们困难之际不见人影,在我兄长走后又冒出来说要替我保管家产,你们自己想想都不觉得可笑吗?”
林深的话像是揭开了他们的遮羞布,众人都低着头;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愿辛苦赶来这里,却什么也没有捞到就回去:
“我们当时也受到牵连,日子也过得困难,如今不过也只是担心你而已”
“是啊,你是你们家这一支最后一人了,若是地契再被外人拿去,你以后怎么办”
“滚滚滚,一群老不死的,厚颜无耻之徒!”
黄梨花忍无可忍喊道,她真是见识到了,林深那样讲他们都还能说出这些话,看样子就是不捞点东西都不愿意走了!
那她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了,直接赶人!
“你这泼妇,怎这般无礼!”
族长看她骂人,用手颤抖地指着黄梨花,一脸不可置信;
“你有礼,有礼的人还请你们离开别人的家好吗?”
底下一些人觉得闹成这样有些难看,已经想走了,毕竟林家值钱的东西并没有多少,除了这个祖宅,其他都是不值钱的,他们已经想走了;
其他人见状,直接将手按在椅子上,转头说道:
“若是今日这事不妥善处理,我们不走了”
“对,不走了!”
台上的族长看到族中的人如此,一时有些无语;
刚想劝诫,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突然间,门被打开,一行人闯了进来,长青柏站在人群前方: